【火影/扉&镜】叛徒（前篇）
#这个剧情条永远卡在前半段的东西先发一部分
#纠缠不清系列（3）
#标题非黑，充满私设和个人理解的一篇
#CP未满状态，有隐性扉泉前提（但非正文）
#我知道AC前提的AB对AB不太友好，但我好想看这种就写了
#写法上有点稀碎，偶尔开始意识流（）
#打个CPtag应该没问题？
正文：
“我是镜。”
“宇智波镜。”
1.
后来宇智波镜回忆起成为二代目学生的事，才觉得这真是机缘巧合下被凑成的。
宇智波族内的发型很是丰富，直的、炸的，倒是卷的占少数。卷毛仿佛是一种“不够纯粹”的象征，就算他们一脉能力不差，却还是几乎和宇智波高层无缘。到了镜这代，镜很小就无依无靠了。木叶成立不久，也许是为了彰显平等，千手扉间提出想收一个宇智波的学生。毫无地位和背景的他因此被挑中，成为宇智波打入木叶内部的一枚孤棋。
原来从一开始，宇智波的高层和木叶就没什么大的区别。玩政治的人，差不多都如此。
千手扉间的学生基本都有着显赫的出身，那天火核带他去见扉间，镜就是在其余几个学生的注视下做的自我介绍。宇智波都是天生敏锐之人，镜能感受到他们眼中复杂的目光。
你瞧，宇智波就是这样。总是被恐惧，被仇视，却也被羡慕。
宇智波镜抬起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火核的手重重地压在他肩上，无声地嘱咐着不要忘记他的使命。接着，火核说完了客套话，镜正式成为了扉间小队的一员。
彼时忍校刚刚开始建立，孩子还多由家族内部培养，初代目和扉间无疑是开了个先例，鼓励各个家族打破界限，团结在一起，为了木叶而奋斗。
那段日子还真是平静得异乎寻常。
本来以为会受尽冷眼，毕竟谁都知道千手扉间有多不待见宇智波斑……不，准确来说，其实除了初代目，没人喜欢宇智波，但实际上，千手扉间确实可以说对他们六人是一视同仁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十三四岁时，有个很危险的任务，虽然紧张，他们也跃跃欲试。不过扉间没有同意。
“在过去，我们七八岁就在战场上干活了，如果遇上想要斩草除根的还可能要发生战斗，因此小孩子的存活率一直很低。我不希望你们也是一样。”
扉间老师说的时候没什么感情变化，镜却听出了扉间埋在心里很深的东西。
千手扉间总是冷冰冰的，他的这句话仿佛是把面具敲开了一角，让人看到了还存有温度的部分。
宇智波镜被这一句动摇了。
他刚记事就来到木叶居住了，就算很多年长的族人对千手扉间恨之入骨，说他害死了泉奈大人和斑大人，但镜一直没有全信。
奠基了和平的人，应该是好人啊。镜不止一次这样想。
可小孩子是没有力量反抗大人的，尤其在那个家族权利还很大的年代。宇智波镜小心翼翼地给族里传着情报，基本都是零零碎碎的，不是很重要的。火核听完就嘱托他要更加接近千手扉间，获得他的信任。
奇怪的是，这样的命令让镜觉得很有负罪感。
成为了扉间的学生后，镜更觉得扉间老师和族人们口中的不一样了。
老师他不是坏人，更不是白毛恶魔。他是个正常人。熬夜久了会很疲惫，镜给他准备好早茶时会说谢谢。有空的时候会关怀学生们的近况，会特地抽时间来检测他们的修习。
就是比较冷酷，比较专断而已。甚至在涉及到宇智波一族时，他还会特地问镜的意见。
镜的回答有时是大人让背下来的，有时是自己的想法。扉间当然能猜得到那些才是镜的，却从来没揭发出来。
冬季的晨光并不温暖，就像是扉间老师寡淡的笑容，但是镜每次回想起来都有一种“回甘”的感觉。
他和扉间老师一起冲锋陷阵，取得了赫赫战果。千手扉间也承认他的能力，说他“不愧是宇智波。”
那次任务回到住所后，镜越想越觉得奇怪。
不是都说老师讨厌宇智波吗？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算得上是赞扬的话呢？
有次宇智波镜在没人的时候尝试着问，“老师见过很多厉害的宇智波吧？比如像他们说的斑大人，其实火核大人也很厉害的！”
千手扉间听完顿住了手中的笔，难得地抬起头看他。“算是吧。镜的话，过几年说不定就比火核厉害了。”
这句话是有别的意思吗？镜不免多想。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老师真那么讨厌宇智波吗？”
扉间一副早就想到他会问终于问了的表情。“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心理阴影。”
不知为何，这一刻，那天的情形竟变得如此清晰。镜仿佛看见了窗子照进来的光，还有隔着光，扉间老师像是带了笑意的脸。他不禁靠近些，笑意却消散不见了。
“不过我不讨厌镜。如果像镜这样的宇智波再多些就好了。”扉间望着他的脸说。
镜一时觉得无地自容。
他从来都在欺骗老师，他也觉得老师是知道的。论段数，他差得太远了。但是老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宇智波是木叶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宇智波一族又太容易堕落。”扉间说，“其实我很想信任宇智波。”
没过多久，千手扉间给了他实验室的备用钥匙。宇智波镜拿着钥匙，手在微微发颤。
2.
夜间回到族地去见火核。自从斑大人死后，火核就一直是代理族长。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期，也没什么更有能力的人能够胜任。
火核埋头工作着，幽暗的烛火下，他的面色显得极为憔悴。
“我听说你拿到了二代目的钥匙。”火核问得很平淡。
“是。”镜单膝跪地，很恭敬的样子。
“有一件关乎宇智波一族很重要的事要交给你。镜，只有你能胜任。”火核抬起了头。
“是。”
“查到斑大人的遗体的所在，告诉我就可以了。”
“是。”
斑大人。镜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宇智波斑无疑是要写进历史的人，他是木叶的奠基人，也是决定了宇智波一族命运的人。
据说火核很早就跟在斑大人身边了，他一定很敬仰斑大人吧？
但扉间老师很不喜欢斑大人。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斑大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隔日夜里，三个人潜入了扉间老师的实验室。
说是潜入不太准确，毕竟他们是用钥匙开的门。
镜说有东西落在实验室了，大晚上他一个人去有点怕怕的，就让日斩和团藏陪他。另两人控制不住好奇心，就真的跟了来。镜借着这个机会开始搜索老师的实验室。
暗门很多。他们七绕八绕，最后镜甩开了另两人，拿着钥匙打开了最里扇的门。
“原来你在这里！”日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接着日斩又被镜的写轮眼吓了一跳。
“这里还有扇门。镜，你居然能打开？”团藏微微皱起眉头。
“我就是试试……咱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吧。”镜拿出了招牌的笑容。
借着火遁照明，三人不由得都停住了脚步。
里面空荡荡的，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在受到限制，可见设下了不少封印和结界。但震慑到他们的不是结界之类的，而是一眼便看到的，放在实验台上的……棺材。
斑大人！
镜几乎反射性地想。
“这里是……宇智波斑的遗体？！”日斩轻呼一声。
镜顶着结界的层层威压来到棺材前，打开了小窗口，看到了一张青灰色的脸。老师似乎对他做了什么防腐处理，可即便如此，那头炸炸的干枯的头发，还有深陷的眼窝也让镜手心出了层薄汗。
这时镜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只是从宇智波斑身上发出来的。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发现在他身后原来还有一口棺材！
团藏跟着进来，同样脸色发白。
“这是谁？”他问。镜摇摇头。三人靠过去打探起来。
这具尸体保存得就不是很完整了，明显腐烂了相当一段时间。他穿着白色的寿衣，眼睛上缠着绷带，但由于腐烂，都脏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镜居然状着胆子把盖子打开，甚至拉起了尸体的袖子。
很多划痕。
不是生前的疤痕，而是后划上去的，就像是……取样……
镜觉得自己的呼吸在阵阵发冷，意识深处隐约呼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甚至没来得及和剩下三人并成为奠基人的……泉奈大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我们走吧……我有点，想吐……”镜说完就匆匆跑走了。他们约好谁都不可以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才各回各家。这一晚，镜完全没睡着。
宇智波镜按照命令告诉了火核斑的所在。
“你做的很好，可以下去了。”火核说。他的面色很是疲倦。
“还有……”
“什么？”
“泉奈大人的尸体，貌似被二代目大人偷了出来，就在……斑大人的遗体旁边。”
火核手中的笔断了。他的嘴唇在不住地颤抖。
“你确定吗？！”火核的语气明显不善。
“基本上可以确定。泉奈大人在下葬时，眼睛上是不是缠了纱布？而且那具尸体，应该是腐烂了很久的了。”
火核猛地一推桌子，蜡烛倒下，点燃了一块地板，他快速用水遁浇灭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火核说。
次日一早镜就去扉间的办公室帮忙，稍微晚一点的时候火核就亲自找了上来。
镜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镜隐藏了自己的查克拉，躲在书架的后面，又恰好能把两人看得清楚。
“二代目大人。”火核恭敬地行礼。
“是你。”扉间毫不意外。
“有些事，我还是直说吧。”火核道。
“你应该知道，我负责管理宇智波斑的尸体是避免其他人把他用在危险的地方。”
“您应该也知道，我们愿意将斑大人的遗体火化，撒入南贺川。这样也不可以吗？还是说二代目大人您有什么别的打算？”
扉间并不慌。“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木叶。宇智波一族在你手上变得和顺了许多，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
“宇智波一族无意与木叶为敌。”火核深吸一口气，“二代目大人，以下的话请当成是我个人的请求。”
“请把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的尸体还给宇智波吧。”他深鞠一躬，抬起头时眼里水雾朦胧。
扉间冷笑了下。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所以我才来请求您。我自小跟在斑大人身边，可以说是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他一双黑眼坚定地看向扉间，“想必您和初代目大人也是一样……初代目大人是真心把斑大人当成朋友的，斑大人也是。就算您和泉奈大人关系不如他们亲密，也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让死去的他们安息吧！这样泉奈大人，说不定会原谅二代目大人您……”
“你明知道泉奈是怎么死的。”扉间的声音极冷极黑，水属性的查克拉溢散出来，镜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深海，连呼吸都要被剥夺了。
“……泉奈大人，是在斑大人怀中死去的。他……很痛苦。”火核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的。他的眼里仿佛映着那天所看到的景象。但是扉间并不能看到。
“……那就让他继续恨我好了。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夜里来索我的命。”扉间的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镜从未见过这样的老师。
也没见过这样的火核。
“扉间大人，您就没有觉得有问题吗？”火核像是一下子把所有的怨怼都发泄出来了，“所谓的结盟就是你们兄弟俩杀了另外两人吗？！利用了宇智波一族的威信，用完就以木叶为借口抹杀？为什么您可以平等地对待其他家族，就不能平等地对待宇智波？！”
“我哪里没平等地对待宇智波了。你是说警卫部吗？我应该解释很多次了。”扉间不再装模作样地看文件，而是看向火核，“等一切步入正轨，看宇智波的表现我会改变策略。”
火核沉默不语，扉间轻叹口气，目光依旧锐利。“我知道你，或者说你们都无法相信我。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又满足我的要求了吗？”
“火核，过去我承认你是个很不错的副手。但你对内有余，对外的能力实在难以恭维。”扉间说，“与其被族人怂恿，自己的观点立不住脚，不如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你也不希望回到过去的那种状态吧？”
火核无法反驳，脸色发青。最后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了。在火核出去之前，扉间没来由地加了一句。
“火核。泉奈不是我杀的。”
火核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冷冷地一笑。“谁知道呢？泉奈大人若是能活到现在，您还是不会放过他吧？”
“……”
门开了又关，办公室里一片死寂。镜一动不敢动，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这让他不敢去面对老师。
“镜……你出来吧。”外面传来扉间老师的声音，很平淡，很正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镜拖着步子出去，咧出个笑容来。
“老师。”
“坐下吧，放心，我不会责怪你什么。”
“是……”镜僵硬地坐下，偷偷观察着老师的表情。
“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事，但我想先澄清一下……如果你能相信我。”
千手扉间没有任何渴求别人相信的表示，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
“……我当然，相信老师。”
“是吗？”
“老师不是说过，会相信我的吗？”
扉间笑了下，目光仿佛穿越到了过去。
“我没有杀泉奈。”
“……是。”
镜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有没有真的相信老师。族里的长辈们说起此事都怒气冲冲信誓旦旦——就是千手家的老二，杀了泉奈大人！
不过他也听过一些传言，比如泉奈大人的伤本来是死不了的，是换眼让他变得太虚弱了才无法挽回了。还有人说，是斑大人夺走了泉奈大人的眼睛，因为他受伤了，无法再发挥作用……
镜从来没想过会听到老师亲口说这个问题。
“没关系，你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但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记错。”扉间红色的眼直视着他，不容他躲开，“我用的是刀背。”
？！
“那天之后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是我当时特地选择的刀背，怎么可能记错。”
“我还怀疑过是不是打得太激烈，以至于没控制好查克拉的量……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我们是死敌，在战斗中谁杀死谁都是很正常的。那天回到族地后，大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有多不安。”
“他们是不是说，因为泉奈极力反对结盟，所以我才痛下杀手？然而谁不知道杀了泉奈会是什么后果？斑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更可能会彻底断了结盟的念头。我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去杀人。就算那天泉奈逼得太紧了，几乎让我没有退路。他当时是真想杀了我，如果我死了，即便是大哥，心里也难免有层隔阂吧？”
镜眨了眨眼睛。其实他正惊讶于原来传说中的泉奈大人这么厉害，能和扉间老师打个平手。
“现在我也认了，就算是我失手杀了泉奈吧。毕竟当时水蒸气很大，除了我们两个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直想和谁说一次，我没杀他，至少我没想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他受伤……这样宇智波会处于一段时间的劣势，让斑不得不考虑结盟的问题。”
“只是这样而已。”
红色的眼睛仍盯着他看，那里面的情感告诉他，扉间老师根本不需要他的认同和相信。
但是镜还是笑了。
“老师这不是相信我了吗？”见扉间哑然，镜继续说，“老师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吧。我很高兴老师能信任我。”
“没想到第一个相信我的，居然是个宇智波。”扉间面对镜的笑脸，不由跟着苦笑。
“是不是宇智波并不重要。我是老师的学生，自然会相信老师。可是老师，为什么泉奈大人会如此强硬地反对结盟呢？明明这是对谁都有好处的事。”镜问完就有些后悔，两个见面就互杀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他料到了斑会有的举动。”扉间的目光落在房间的一角，“他说斑和大哥的理想是截然不同的，让我们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是无论如何，木叶都已经建立了。这是大哥的愿望，也是孩子们的庇护所。我一定会守护住它。”扉间重新看向他时，方才的种种感情已然消失不见。他又变回了二代目火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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