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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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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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文野/双首领】最优解——SideA

@Haru  丢来的脑da洞gang,我写成文丢回去_(:зゝ∠)_

#和我的sideB脑洞互补就趁有思路写出来

#含各种私设猜想_(:зゝ∠)_

#事件发生在森还不是BOSS,社长还在带孩子的时候 by琪


正文


少女化作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福泽谕吉醒了,直起身的瞬间头疼得厉害。

又来了,又做这个梦。福泽晃晃脑袋感觉糟糕透顶。老式的座钟在黑暗中咔咔咔地响着,福泽视力很好,能看到时间是凌晨三点。他自持精神坚毅,近期却频频被噩梦所扰,像是被什么表情贱兮兮如小鬼的人诅咒了,若是那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会笑得前仰后合毫无优雅可言。

他不该梦到那名少女。福泽想,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烈火燃烧的噼啪声,视野也被染成灼热的红色。

所有的人中,他是最没有权利回想、缅怀那名少女的。至少福泽谕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福泽身板僵硬地倒回榻榻米,拉上被子打算继续睡觉,严苛的休息时间可是修身的关键。然而这时,一声电话铃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连同福泽的困意。

这个时间来电话,除非是骚扰电话,否则肯定是出大事了。直觉告诉他。

福泽迅速站起,拿起电话,声音是顶级保镖高邮的随时戒备、低沉而清晰。“喂?”

“哟,福泽阁下,您果然还醒着。”话筒另一端传来了伶人般高挑的声音。

是骚扰电话。福泽直截把电话挂掉了,没有给对方任何挽回的余地,那力度像是握了把菜刀剁带骨肉。撂完电话他有点生气,不知道是在为休息被打扰了而生气还是因为打电话的是森鸥外而生气,反正他就是生气。

福泽刚回身走两步,电话铃声又响了。福泽谕吉站住了,黑暗中表情像是神社中金刚怒目的神明,他就这样任凭电话铃响着,一声,两声,三声……然而他还是接了。

“喂?!”福泽尽量不怒吼。

“?!”福泽一愣,他清楚地感觉电话对面的人被吓了一跳,即便他看不到。“请问……请问是福泽谕吉阁下么?”

“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抱歉打扰了,但……大臣他,他……总之请您先过来一下好么?”秘书哆嗦着说,看起来真的是出大事了。

“好,等我五分钟。”

“多谢您了!”

福泽谕吉披上羽织,带上佩刀,关上房门后的一瞬他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福泽本以为迎接他的是死得很难看的肥胖大臣,然而那名大臣现在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奶茶。

“您来了啊,请坐。”大臣抬头看了福泽一眼,福泽也不推辞,很武士地坐在了对面,“要喝点什么么?”

“不了,谢谢。”但福泽还是不好推辞秘书端来的奶茶,只好接了过来,“还请问大臣您这么晚招我来是为何?”话音刚落,秘书马上又呈上来另一件物品——信封。

福泽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恐吓信,说是如果不撤销前几日发布的指控,就要把横滨化作一片火海,谁都别想活。

乱糟糟的措辞和语序让福泽很不舒服,感觉这些话像是出自某位精神病人之手。

“在黑手党日益猖獗的今天,怎么也不能放弃对他们的管制,否则更要闹上天了。”大臣又喝了一口奶茶,呲溜一声,“谁都知道那老家伙活不了几天了,真是死了都不让人消停。”福泽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他仿佛听出了话外之音。

“就在阁下到来之前,大臣已经受到了一次袭击……”

“不说也罢,换张桌子就是。”大臣摆摆手,“这次桌板一定要再硬些才行,要不然我这小命就难保了。”“福泽君,我也听说您最近想退出不干,成立侦探社。如果这次您能够帮我过关,未来我定多关照。”

其实福泽对这些事不是很感兴趣,在纷杂的政治世界里,他就一武夫角色,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可是这话现在听来却有种被威胁了的味道。他想了想,乱步看了报纸就吵着要去福冈破案,他实在放心不下就让与谢野跟着去了,侦探社里除了职员还剩下武学没多少长进的国木田独步。

“那请问是什么事情?”

“阁下不必紧张,不过是希望您能担任临时保镖。这次的杀手极其厉害,打伤了十多个保安都脱身了。”秘书说,“想来近日大臣还会遇袭,所以不得已来麻烦您。”

“好,我答应。”福泽思考了下,同意了。大臣的表情松懈下来,美美地喝了一口奶茶。

 

几天下来福泽谕吉觉得自己急需乱步回来。他没有介入这个复杂的事件,然而这种旁观的态度让他的护卫工作愈发得棘手。福泽难得产生了一种欲望——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好回侦探社打谱做死活,偶尔逗逗(并没有的)猫,过过清闲日子。

但是并没有乱步,福泽只好考虑相信国木田,派这个少年出去帮他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据国木田传回来的情报,这次事件确实和黑手党有关,黑手党似乎还雇佣了外界人员,就走私某些货物的问题大打出手。虽然也可以把这件事划为港黑那个老神经病又抽风了(这件事人尽皆知没少闹事),不过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如果真的另藏隐情的话就麻烦了,因为这个对手是个滴水不漏的人,把自己的踪迹混杂在污流中,无处可查,会是个可怕的敌人。

果然线索还是太少了。福泽有些失落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来到大楼周边,决定亲自巡逻一番顺便思考下这次的事件。走过一片草丛之后,福泽注意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那个人连少年都算不上,顶多是个男孩,他黑色的头发微卷,穿着划了好些口子的黑衣服,一只眼睛用绷带包扎好,露出的手腕也缠着有些脏了的绷带。男孩抱着另一个孩子,不,这孩子可以算是少年了。少年的倒在男孩的怀里,乱糟糟的咖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着怪异的光。少年很难受的样子,像是受了外伤。

福泽走了过去,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什么话都没说。最后还是黑发的男孩逆着光看了福泽一眼,哀伤地说,“先生,他快死了,您能帮我看看他么?”

福泽虽然还是冷着张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然而他心中已然动摇。这两个孩子让他想起了战争中的很多事情,战争的余毒至今未消,可能他们两个也算是其中之一吧。想到这里,福泽愧疚不已。

于是他俯下身,探向少年的额头。就在福泽的重心完全低下来时,少年睁开了冰冷的眼睛。

福泽谕吉倏然后跳拉开距离,少年甩下假发,露出一头火红,他连开数枪,就算是福泽格挡起来也有些吃力。最后一颗子弹嵌入福泽的肩部,趁着这个空档少年跑向了大楼的方向。福泽刚想去追就被拉住了。

他向身后看去,拉住他的男孩很小,他却挣脱不开。福泽一怔,发觉视线居然在渐渐变得模糊。

“森先生让我带个话。”拉住他的男孩说,在他高大的黑影下一双眼睛黑得幽深,计谋得逞的样子倒是和托话的人如出一辙。

“阁下稍事休息就好,善心泛滥容易出乱子,不是么?”

福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这句话,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整个空间都扭曲起来,两个声音在脑内回荡着。

接着,他晕了过去。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机会能窥得另一人心中最深的情感?

 

“你真的决定答应我们的要求?”

“是——啊——,战乱中背叛又不是什么大事。”

“……”

“福泽阁下不相信我咯。”

“……嗯。”

“那么福泽阁下认为这场战争哪边赢了会有不同的结果么?”

“……”

“我啊,已经厌倦了。我把知道的告诉你们,趁早完了这场战争,带着我的爱丽丝回去过好日子。别这个眼神看我,我也是人类好么?会说出这种话很奇怪么?我给福泽阁下您的印象就这么糟糕?”

“……”

苏醒的一瞬间,福泽谕吉记起,这段对话发生在地牢之中。作为敌军的重要人物,此时的森鸥外被粗壮的锁链铐着,莫名看起来有点色情。

这家伙留下的记忆都这么不正经。

那个时候他不该信他的,但是后来他都不得不相信这家伙。算起来,自战争结束劳燕分飞之后,他们直接说过话么?好像没有。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不,其实包括现在福泽谕吉都挺讨厌森鸥外的,他的嘴真的就像鸥鸟一样,说话说个不停,而且你越烦他越起劲。

在森鸥外和他一个阵营的不长日子里,福泽这边起了内讧,解决的方法则是一天晚上森鸥外抹了为首之人的脖子。

“为什么杀他?”

“因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森鸥外穿着医生的白袍,消毒水味重的让人感觉危险。“他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医生可是很惜命的,所有人的命都是。”军医露出清冷残酷的笑容,内里却在观察福泽的反应,饶有兴致地。

福泽是个脑内活动很丰富的人,然而那时他对着森鸥外愣是卡住了,不光说不出话来,脑内竟想不出句反驳的话来,只得看着他白大褂飘飘乎乎地出去了。

“这是为了更大目标不得不支付的代价罢了,您说不是么,福泽阁下?”

这个人总是这样,搞事都很理直气壮。

福泽翻身坐起,大脑还有些混乱,他看到秘书在一边,忙问大臣的事。

“啊,劳您费心,在诸多保安的维护下,大臣没有受伤,不过又让杀手跑了。”秘书尴尬地笑笑。

违和感……

“虽说这边没事,但和田大臣还是遇害了。”秘书很是忧伤地说,不过在福泽看来这表情有点兔死狐悲,毕竟谁都知道这两名大臣一直是死对头,“但是没关系,嫌疑人已经抓获了。”他笑笑。

福泽眼前闪过织田的影子。“已经抓获了?”

“嗯,是的,不管他怎么装得像个邋遢的路人,都撇不清关系了。”

 

福泽谕吉跟着军警走在拘留所的走廊里。当某扇门被打开的时候,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漆黑的牢房里坐着个身披白大褂(其实是风衣)的邋遢大叔,外衣沾了灰尘,领带歪歪着;大概因为几天没梳洗,胡茬都长长了,头发也更油腻腻的。福泽看了很是不舒服。

森鸥外这时也适应了门外的强光,看清了福泽谕吉,对他露出一个无比无辜的笑容。森鸥外脖子上还像项圈一样套了个链锁,如同一只卖乖的猫。

真难看。福泽心想。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良久,一个装瘪一个冷漠。

军警很给福泽面子地退下了,狭小的牢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如同某年某月某日的重现。

“哎……我们认识么?”果然森鸥外是闲不住的人,挑着声音问。

这就是文学中称为“设问”的手法吧,你那表情,那语调,都不用我回答了吧?福泽无语,继续盯着他看。

错不了,这次的事件绝对少不了这家伙的功劳,就算没有证据,就算故意被抓到这里来。森鸥外能骗得过所有人,但他骗不了他。福泽太熟悉他的这些手法了,和战争时期干的那些事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然而一直不回答也不是个事,于是福泽声音极低地说了声,“……您说呢。”接下来他想向眼前这个人验证自己的猜测,于是他把牢门关上了,福泽先行闭上了一只眼,很快适应了黑暗。

“开个玩笑嘛,福泽阁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您看起来可没什么变化。”森鸥外拖着声音说。福泽忍下现在就想腾出手摸摸脸的冲动,这家伙是在说自己年轻么,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果然,森鸥外眸色一暗,补了句,“毕竟倒退十年您还是这张更年期脸,再过个十年也没差。”

“你认为你那套在我面前还有用么?”他肯定知道自己做了临时保镖的事情。

“当然没用,但福泽阁下连实话都不想听,你还想让我招些什么?”森鸥外动了动脖子,SM道具似的锁链随之发出哗啦的响声。

看来这人打算说点实话?不过说我的脸显老这件事我可不赞同。福泽想。于是他表情软化了些,在黑暗中瞄着对方的眼睛,问,“你想做什么?”

“我一个被卷入事件的良民,在等无罪释放啊。”他向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向日葵一样摇摆起来。福泽更加冷漠,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没动手打他,“这里没人监听,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说吧,你和大臣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让我来担任临时保镖也是你提的建议吧?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这么久?”

森鸥外势必是有后手的。福泽谕吉也是个很有造诣的棋手,知道无论是围棋还是国际象棋,每一手棋都关乎着之后的几百步。算路少于对手,失败就是必然。森鸥外这种人能蹦跶这么久,必定有着极为周密的算路。

谁知森鸥外继续装怂,“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现在的处境可是连医生都做不下去了,还要一边收废品一边把捡来的孩子拉扯大,你说我容易吗?”

哦,编,你继续编。“您这是在港口黑手党带孩子吧?”

“哟,社长大人居然偷偷调查我,我好感动哦。”他前一句还在装可怜,后一句就犀利了回来,“您知道我多少。”

我知道的刚才都说了。福泽想翻白眼,但他懒得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虽然无论如何他都在口舌上斗不过森鸥外,不过沉默算是最好的一种手段了。

“您看看,查不到什么吧?毕竟社长大人要一手带着小侦探,一手带着徒弟,还要应对成山的事情,重压之下去查一个黑手党底层人员的底细,不容易吧?”说这话的时候森鸥外一直迎视着福泽,那眼神回声一样反复问着“不容易吧?”“不容易吧?”“不容易吧?”还酸溜溜的。

“我倒还知道你们首领最近身体不太好,这种时候你一个底层人员还在这里睡懒觉真的没问题?”

“诶嘿~”只见森鸥外邪魅一笑,福泽知道他又在打鬼主意了。

“森医生您引以为豪的最优解,恐怕不是现在这个吧?”

“那是自然,福泽阁下您才是我的最优解啊~”

福泽谕吉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变了。

“我在等社长大人放我出去啊。”他坐在地上,缺如坐在交椅上一般自在。甚至有点高高在上。

福泽这时候总算明白,森鸥外设计的这一通就是要把自己从这次计划的嫌疑中择出去,让自己在两边都看起来很无辜。如果他就这么放了森鸥外,恐怕马上就要有大新闻了。而且,自己也在他的算计之中,这点上森鸥外恐怕是故意的。

纠缠不休的家伙……

“我的人还在行动哦,社长大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停手的。”福泽想起了过来绊住自己的那两个孩子,这个变态总是对孩子感兴趣。但他的手下绝对不止这两个人,想到他过去能在各势力中都博得极高的地位,现在恐怕也是一样。

“你让那个少年来帮你调查我的事情了吧……我可是好好给他提供信息了哟,这时应该在和黑手党的一些人苦斗吧。”森鸥外继续漫不经心地说,欣赏着福泽的感情变化——平静中慢慢燃起烈火,最后喷薄而出。

“我放你出去你就会让你的人收手?”福泽的表情如银狼般冰冷。

“不啊,毕竟我自己也能出去。”森鸥外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笑着回应,像是在从福泽头上慢慢倒下一盆冰水。他错在福泽耳边,吹着气说,“我就想再看一下您好不容易找到新的正义之后因为我再度崩溃的脸而已。”

福泽猛然蓄力的一拳将森鸥外打飞在墙上。森鸥外做不了太多的防备,动作有些狼狈,但爬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用被铐起来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如既往地心急啊,福泽阁下,好歹听我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福泽就已箭步过来,拽着锁链把森鸥外提到眼前。“你这家伙究竟想要什么?!”

福泽的失态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被胁迫了,被来自这个太了解自己过去的人。森鸥外一直很危险,他本希望两个人能永远不介入彼此的生活,这样下去就很好。

我对你有愧,你对我也没做什么好事,本该两清了的。错就错在当时没断干净,最后那句话还是说不出口。

森欧外只是笑,好似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情。“想要什么呢,让我来想想哦。”他斜着眼睛,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比如,你不认为该给我道个歉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加上这个人的表情,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福泽喉头一凉。

少女化作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机会能窥得另一人心中最深的情感?那时福泽就看到了,森鸥外没有隐藏,他把自己的内脏暴露在烈日之下,悲戚的笑容之下,是无可奈何的痛苦。

绝望感……

福泽再见到爱丽丝的时候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看了少女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是赝品。她对森鸥外大吵大叫,那个老男人则是一脸宠溺……

是么?所以你要报复我么?把我的正义与安宁也一起毁了?

“……说不出什么,我都快被您掐死了。”福泽回过神来,发现森鸥外的脸确实有点紫,方才自己不自觉中扣住了他的脖子,还一直在加重力气,他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发现了也是松了些禁锢,森鸥外流过颈部动脉的血和心跳有着相同的韵律,是温暖的生命体征。眼前这个人,就是用他的手术刀,切断了多少人的命脉。

“银狼阁下不用刀就改用手了么?永远急着给死人算账。”即便如此境地,森鸥外还是笑得很不要脸,“我的命无所谓哦,你的那个宝贝徒弟呢?”

福泽顿住。森鸥外的眼中有几丝破罐破摔的意味。二人四目相对,福泽不喜欢移开视线,即便此时内心像是被这个人审视着煎熬着嘲讽着他还是不想示弱。

那件事是怪我,但……但……

福泽松开了双手,森鸥外像是上吊未遂的人一样掉了下来,他揉揉脖子,戏谑地笑。

是时候了断了……福泽想,不能这么一直躲下去,有违原则。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他轻咳一声,心里还是有点虚。

“等——”社长被打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萎了。只见森鸥外邪性地挑着眼睛,说,“说出来多没意思,不管你想的什么,总之道歉就是了。”

“……”

“嗯?”森鸥外歪着头,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囚室内瞬间安静下来,福泽也跟着冷静了下来。不对,刚才自己被带走了,他是来谈条件的,大意了!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思考过后的福泽用他惯常的声音说,“就算你号令,你的人也不一定照着做。”

“那没办法了。你就没相信过我。”

这时福泽眯起了眼,空气一时变得冷冽,“按照您的习惯,先预付代价。”

森鸥外倒没多大意外,“好。不过我也讨厌费力不讨好的吃亏买卖,福泽阁下也要先交些押金才行。”

福泽看着他笑,再度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囚徒”,量他也没什么能力要挟自己,于是他蹲下身来,打算一听究竟。

谁知就在他还没稳定住的时候,森鸥外一把用扣住的双手扯过福泽的领子,对着他苍白的嘴唇就咬了上去。鲜血顺着唇缝流淌,森鸥外轻轻一舔便全部扫入嘴中。福泽没管破了的嘴,反击一样咬了回去,两个人与其说是激吻不如说是在——撕咬。

果然,只有对这个人,他是无可奈何的。

就这么折腾了不知多久,福泽终于从这场纠缠中脱身。他拽起森鸥外脖子上的锁链,“押金够了?”

“好好好,好社长大人为我平反昭雪的恩情我能吹一年~!”

“路上废话再这么多我封了你的嘴!”社长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森鸥外摆摆手,一副打不过我投降的样子,不过很快又变了张脸,轻声说。“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所针对的从来都是不合理的存在而已,同时找出最优解,付出最小的代价。”

 

从结果来说,事件圆满解决。相比地图炮掉整个政府机构,这次的损失可谓是极小的,甚至还有数人从中获利。

森鸥外就是其中之一。

没多久就传来黑手党首领暴毙的消息,当天福泽谕吉还收到了一份礼物——一只三花猫。猫被拴在门上,还戴了个很恶趣味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品味。

保释森鸥外那天,二人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路上,福泽的脸突然就反射弧极长地变得通红。之后随便找了个圆不上的理由想提前跑路了。

“对了,哪天给你看看我新捡来的孩子,他可是我的理想型。哦,你已经看到过了。”

福泽被激吻后奇怪的感觉弄得飘飘欲仙体温升高脑内混乱,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你说谁?”

“算了,你这种钩形虫都不愿意附体的人是不会理解的,真是难为你那徒弟。”社长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又说,“过一阵子我去给你补个侦探社成立的迟礼,您可别嫌弃?”

看来那份礼物就是这个了。现在那只三花猫离社长八丈远,锁链被扯得直直的。爱猫人士福泽谕吉还没吸猫就先解了猫脖子上的锁链,连同蝴蝶结一起,因为他感觉这个少女的配色太难看了。猫一被解放就飞一般地跑了,留社长一人在秋风中萧瑟。

半晌福泽才发觉蝴蝶结里有一张纸条。他犹豫许久,还是撇着嘴打开了。

“福泽阁下记不记得您的刀最后斩断的是什么?我等了一年才等到它恢复原样。”

第二天,新上任不久的黑手党首领森鸥外办公桌上收到了一封工工整整的信——“对不起。”

森鸥外拿着那张信笑得直抽搐,手指绕着他别具一格的呆毛——当初它被斩断之后,他可心疼了好一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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