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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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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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零xD科/佐三】永久花——(8)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到D科


Episode14——彼岸舟

——终于想通了,是么?

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上了天台,在合适的距离用慵懒的声音说道。要保护的目标则是迅速把身体贴在了围栏上,试图威胁对方。从楼顶鸟瞰,红蓝的警车灯十分醒目。更是有闲着无事的人围在一起,想知道这次这个“自杀者”到底会不会跳下来。就像看戏一样。

男人清冷地笑笑,无所谓的样子。

——这真是你三十多年来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目标当场怔住,他看向三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三好关了耳机,无视其中佐久间“你在做什么?!”的质问。

——你没有听错,在这里选择结束,是你糟糕的三十多年人生中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你能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最后都在给别人添麻烦。

三好微笑着,不知不觉中又靠近了几步。被他的气势逼迫,试图自杀的人连连后退,身体都凹进了栏杆里。

——想死就去死吧,如果死去能减少你的痛苦的话。人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当然也有选择死亡的权利。我很赞同这句话。

佐久间听着耳机中传出的对话,牙齿将下唇咬出两个深深的凹陷。他不再在楼下继续等待,而是大步跑上楼梯,

——听说你一直在公司遭受同事们的排挤?也因此一直得不到提升?那为什么还不去死呢?你活着回去了,跳槽了,难道就不会被排挤了么?真是太天真了。

快住口啊,三好!

——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父母不在乎,朋友也很少,同事冷落你。按部就班地接受教育,按部就班地去工作,最后按部就班地孤独终老,这就是你的全部人生。

佐久间大口喘着气,狠狠地砸了几下电梯的按钮。为什么电梯会停止使用?!不行,得快去阻止……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你是处男么?

“什么?!”问题的画风突变让自杀者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在问你,你是处男么?

那个人困惑了几秒,摇了摇头。

——真出乎意料。那种感觉不错吧,小的时候期待过吧。不过呢,就像你终于会接触女人一样,你早晚一天会死,只是时间问题。

……三好。佐久间按着耳机,看了一眼楼层。快了……

终于到了楼顶,他伸手去推门,然而门居然从外面锁住了!

——谁都无法随心所欲地活着,但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死去。

三好在他耳边呢喃,是恶魔蛊惑的低语。那个人愣了几秒后,颤抖地哭了起来。他顺着围栏滑坐下来,已经没了跳楼的力气。三好这才悠悠然来到楼梯口,从外面将门锁打开。佐久间一把将他推开,确认的目标安全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佐久间先生……”他顺着声音猛地回头,发现三好已经站到了围栏之外。

“喂!”他伸手跑去阻止,然而他们之间所隔的距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缩短。三好只是笑,明明已经是深夜,天空却变为了如血的夕阳。

“再见了。”他向后仰身而下,如同折翼的鸟。佐久间趴在围栏上,看着那个一直微笑的影子化为一个黑点。

 

三好!

佐久间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是黑泽咖啡厅的仓库。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睡着个鼾声大作的德国人。他掏出手机,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三天。

刚才的梦……回想起来只感到头痛,勉勉强强才记起了一部分。

是……那次的案件啊。佐久间叹了一气。但是为什么会梦到三好……?

伸出的手,远去的笑容,只抓住了他外套上方空气的无力感。

佐久间懊恼地揉乱了头发,彻底清醒过来。因为没有多余的被褥,盖在他身上的是两件外套。他干脆坐了起来,发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被压在了腿下面,拿出来一看,是三好的手机。

三好居然……没把它拿回去?!佐久间有些惊奇。

大概是设置的缘故,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这样一来倒是保留了相当的电量。佐久间的拇指滑向了开机键,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停住了。

这样不太好,先把它还给三好吧。

于是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披上衣服去找三好。站在书房的门前,心轻轻雀跃着,嘴角也跟着勾起了温柔的弧度。手掌中门的把手慢慢变热,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见他。

“三好。”推门的瞬间,佐久间唤道,然而无人应答。

书房里又是空无一人,他失落地退了出来,向神永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他敲门。“请进。”神永看到他进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醒了啊,佐久间。”佐久间则是一脸茫然地打量着这间房。

“三好呢?”

“没在书房么?”神永也一脸诧异。

“没……”有不好的感觉。他犬类似的眉毛挤在了一起,身体也行动了起来。佐久间满房子寻找三好,这已经是第二次。然而结果并没有改变。

“不见了……”到处跑动让他和神永都气喘吁吁,此时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平复着一下。“雏咲小姐。”佐久间尽量礼貌地轻拍房门,很快,黑长直的少女出现了。

“……又不见了?”她挑起遗传自父亲的眉,语气却是司空见惯的平静。

佐久间点头,“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三好出去或者其他的?”他比划着,深羽摇头。大厅中的钟表们一同报起时来,佐久间这才想起他因为睡了太久所以醒的不太是时候,现在还是深夜。

被吵醒的夕莉也来到门前,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些没完没了的借宿客。佐久间饱含歉意地十五度欠身,脸色跟着暗淡了下来。

对了,还有录像!他什么都没说就匆匆跑回书房,打开了雪花点愈发密集的电视机。

屏幕中三好将一叠材料扔在了写字桌上,眯起眼睛像是想打个盹。但是没多一会,他就被什么召唤了般,梦游一样起身向门外走去。调出其他摄像头的记录可以看到他接下来又离开了咖啡厅。

一阵虚脱感贯穿了佐久间,可他没多余的时间可以耽搁。他迅速步向自己的房间,打算拿着摄影机再次上山。

“再怎么反反复复救回来也没用的。”深羽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你倒是来帮忙。”他的回复中带了几分迁怒,深羽却不为所动。

“而且这个时间上山也很自找麻烦,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原因。”

“连你们都说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佐久间将外套摔在床上,眼白竟已经有些发红。

“恰恰相反,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才应该是你知道的。”深羽的声音毫无波澜,“姑且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吧。”她环手靠在门框上,“照片,那张照片有问题。”

佐久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刚才还红得发烫的脸瞬间凉了下来。他从内袋里翻出那张笑着的照片,突然想起在将三好从柩笼中拉出来时在异界看到的情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张照片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所用的设备和胶片也并不清楚,但它确实固定了这个人相当大的残念。”深羽说,“恐怕对这位死者,这张照片有很特别的意义。可能是拍照片的人,也有可能是那段时光。”说到那段时光的时候,她的语气罕见地减弱了下去。

“执念很重的话,固定下来的残影也可以具象化,不要问我为什么。”她叹了口气,“心愿了结了残影就会自行消失,毕竟他们本就不该存在于世。”

佐久间拿着照片的手指发凉。他用空出来的手敷在额头上,为它降低一下温度,好能正常运转。他回想在异空间中看到的,百年前,是“佐久间”拍下的这张照片……

难道说……

眼睛突然变得酸涩,泪腺蠢蠢欲动。说不清的情感堵在胸口,像是感动也像是悲伤。

那时候,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和我一起结束么?

和三好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问道。朱唇轻触,呵气如兰。

然而佐久间还是拒绝了他。

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没有答应的理由。而且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并不是在等自己。所以……

“虽然能理解你的焦急,但是以你们的身份,神隐了的话会很麻烦。”深羽继续说,“明天……”

大厅中的门这时开了又关上,两人一同向楼下望去,看到了一个正在收伞的女人。点缀着黑纱的衣衫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斜刘海下还是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

“黑泽小姐?!”闻声,黑泽密花抬起头,向他们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

 

“是么?原来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密花为佐久间煮了咖啡,自己也倒了一杯,香气乍时温暖了整个房间。“真是抱歉,接受了委托却这么不负责任。”

“没关系的,雏咲小姐和不来方小姐都在很努力地帮忙。倒是我们这边麻烦不断,实在太劳烦了。”佐久间欠着头,说不清是在愧疚还是在疲惫。

“夕莉她其实一直是个很热心的孩子。”提起自己家的女应侍,密花的笑容甜蜜了起来,“看起来脆弱,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她端起杯子轻啜一口,“能遇到她真是太好了。”

“恩,我能理解您所说的。”佐久间先表示肯定,“不过看雏咲小姐的意思,她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适合上山?”

茶托触在桌面的玻璃上发出轻响,密花面露难色。“是的……确实如此。最开始的苗头我都没有看出来,那时起雏咲小姐就开始阻拦夕莉接委托了。没过多久,连我也能感受到夕莉她膨胀起来的灵力了……”她十指扣紧瓷杯,咖啡导出的温度仍无法将它们温暖。“对于我们这种做灵媒生意的,有一个能力强的伙伴自然是好事。但是夕莉的能力是凭借看见死亡觉醒的,所以,能力越强,越是离隐世更近……”她不再说什么,厅中回荡着钟表指针走动的咔咔声。

“隐世……真的存在么?”沉默了许久,佐久间问。密花点了点头。

“山顶的湖,名为彼岸湖。日上山是离黄泉最近的山,因此彼岸湖也连接着彼岸。虽然没去过,但对于我们这些很早就能看到这些‘不该存在于世之物’的人来说,其实早就接受了这些想法。江户至明治年间,麻生博士也对异界进行了相当多的研究。”密花换了个姿势,“那么佐久间先生,我们也该说正事了。”她公式一笑,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了另一张照片。

佐久间接过它,愣住了。心因激动而颤动,指尖也冷得透彻。

这是一张合照,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上面的三好。

黑白的照片却也如实映射了那时的光线。晨光透过窗户,三好坐在桌前,右腿搭在左膝,对桌对面的人笑着。而那个人则隐藏在光芒之中,只剩了半张脸。他身材较为结实,在西装的帮衬下,有几分伟岸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有看镜头,大概是偷拍的。

“隐世应该是存在的吧,毕竟你们再次相遇了。”密花嗓音柔和,带着些许感叹。

“这张照片……”佐久间哑声问。

“找到那本相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真木先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于是我对这两张照片进行了追踪。”她顿了一气,“过程姑且略过吧,最后我是在一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德国人那里得到的这张照片。他对上世纪战争时期的一些东西有着强烈的执念。”

佐久间一遍又一遍抚过照片上两人的面颊。他们都是在笑着的,在简陋的房屋中的方寸阳光下,笑得很开心。

“听那位姓沃尔夫的先生说,这张照片是曾经一组照片中仅存的,其他的已经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密花用悠转如背景音的声音说着它们的故事,“上世纪有一位名为约翰的老人有意收集了一些照片,据说后来他拿一张十分珍贵的照片和一名日本友人做了交换。这才得到了这些难得的历史影像。”

“至于这名老人,有传闻说他人生末年突然来到了日本,最后失去了踪迹。我想,流落到日上山的两张照片,和他是离不开关系的。”密花苦笑一声,“您也知道了,关于这座山的一些习俗……”

佐久间点点头,默然无语。秒针依旧滴滴答答地走着,心情也依旧如同海浪般,一下下拍击着海岸,冲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照片会吸走人一部分灵魂’这种说法?”许久的沉默后,密花又问。佐久间想起了民俗学者的手记,表示肯定。

“真木先生的照片,应该是固定了他那时的思念。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执念是什么。这个答案大概也是需要您和现在的真木先生共同探寻的。”

“所有人都会害怕自己一个人被留下来这种事……每个人都会,即便从不说起。我想,那位真木先生也是如此。”密花感叹,“啊,天也要亮了,我去问问雏咲小姐愿不愿意接下这次委托,您尽快做上山的准备吧。”

她笑着,优雅地起身。佐久间也起身,施了一礼。密花点头,走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三好的日记四

 

“一起去热海玩吧?”

他拉开窗帘的时候说。

外面的天很晴,却下着雪。这就是书中所说的“飞雪”吧?

我答应了。

 

真的已经醒来了么?

望着空无一物的白色天花板,不知第几次,我这样自问。

也许我已经死了,却被这边的什么留住了。

 

他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时候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很温暖。

看到他诧异的眼神,我笑了。

不要离开。」

 

「三好的日记五

“佐久间先生那时候为什么要冲进来?”我看向他。

“你应该很清楚,那种程度了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我笑着继续问。

就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样。

他会说,“那是作为警察的职责”这种话吧。答案我已经替他想好了。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想到你还在里面就冲了过去而已。”他的回答也很平静。

“也就是换做是其他的什么人也是一样的咯?”我开玩笑道。大概。

“不一样。”

“诶?”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他别开了视线,看向群山的尽边。

“但我又说不清楚……”

我突然很想笑,眼睛却是酸的。

“真是的……”

“被你拉回来了呢。”

我把鼻子埋在水下,温暖的水活络着血管中的冰冷。」

 

「三好的日记六

我翻看着在热海时拍下的照片。

很不可思议,将无法回到的时刻固定下来的这种感觉。

“无论如何,多谢你。这段时间,我很愉快。”

回到东京后我对他说。

“恩,那太好了。”

无比平淡的回答与毫无新意的笑容。

“不过为什么要邀请我?”

“因为……在宣传单上看到了……”

“原来如此。”我笑笑,“那明天见了,佐久间先生。”

我们在那里分别了,一旁的店铺在外放着夸张而难听的曲子。

走在街上,我突然意识到。

我又是一个人了。」

 

「三好的日记七

每次看到漫天红霞都会想起那时看到的夕阳。

总有一种感觉,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

甚至会怀念,想要再一次伫立在夕阳之下。

为什么会如此迷恋?我思考了很久。

答案是,因为那时,感受不到孤独。

“莫西莫西?三好?大半夜打电话给我是因为太寂寞了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有这种时候!”我挂断了给神永的电话。

“三好?额,抱歉,我很想现在过去,但是我不能把艾玛丢下一个人……”

盯了老头子的电话号码很久,还是无法按下拨通键。

会被嘲笑的,我已经能看到他不屑的表情了。

最后是那家伙的……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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