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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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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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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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钢炼/修佐】背之所向

并不知道算是03还是09,对话篇09,虽然03背景更悲催。焰之炼金术师的构成式参考了一下贴吧的帖子_(:зゝ∠)_

虽然很想写成年人的那种成熟稳重,但还是更偏向战友情啊战友情。

背之所向

1

“无能你又叫我来干嘛?!”办公室的门是被爱德华一脚踹开的,某个身高不足的小家伙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仰着头眼睛半闭着,一副“马斯坦大佐是世界上最无能的大笨蛋”的样子。“报告我及时交了哦!你嫌我字写得难看我特意让温丽又抄了一份。”他翻了翻白眼,想这些天他又做错了些什么事“前几天路面损毁的维修费用我已经交给财务部了……之前请假的时间也向人事部报告过了……还有什么?哦,对了,图书馆延期的禁书我也还回去了。”

爱德华走到办公桌前,以他的角度是看不到埋在文件堆的大佐的头的。于是他又踢了桌子一脚。里出外进的纸片在震动下哗地散了下来,理论上会恰好把某个黑脑袋埋在里面。爱德华等着罗伊跳出来一脸讽刺地和他吵一架,但是十几秒过去了,书页再次安静下来,马斯坦却依旧埋在里面。

有不祥的预感。爱德华迅速绕到书桌内侧,发现那个穿着军装的笨蛋确确实实被埋在了文件堆里,但却一动不动。

“喂……你不会是睡着了吧。”爱德华伸手去摇晃他,成年男人依旧没有反应。少年皱眉“别装死了!”他这次两手并用,决定把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拉起来,但是左手触及衣服的瞬间,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正值夏季,军装都换成了薄而透气的材料,这些日常泡在办公室的公务员基本上只会穿着单衫。而爱德华发觉,透过衣服的体温,高得吓人。

迅速将人扶起,罗伊顺势倒在椅背上,黑脑袋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他的脸早已被烧得通红,红色甚至蔓延进领口。罗伊张开嘴努力呼吸着,像是一只离开水的鱼。而他的手里则依旧攥着一支笔。

爱德华摇了摇头,这家伙居然也会有认真工作的时候。即便是这样,爱德华脑内的罗伊·马斯坦依旧在嬉皮笑脸。

“喂,大佐,你还好么?”金色的眼睛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之后他听到那个人的喃喃“没事,还可以……”

“跑到这种时候来逞强了。”爱德华不容分说地托起罗伊的腋下,半背半拖得把他丢到了沙发上。“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我去叫中尉来。”就在他扔下话正要离开时,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机械铠。

“不许去……”一直紧闭双眼的男人将仅存的意识用于与这个顽冥不灵的少年沟通,容不得他反对,罗伊将手抓得更紧“留下来,陪我……这是命令……”

爱德华本没有要老实听令的想法,但是当他看到门上值班表今天中尉休息时,他只好狠狠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边沿,罗伊的黑脑袋随之起伏了几下。不久之后,他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似乎渐入了梦想,然而手却依旧牢牢铐着自己。

机械的手臂本是没有感觉的,使用得久了却总会感受到一种类似“触觉”的东西。虽然只是想象,却也会感觉无比真实。爱德华能感受到男人手掌中隐约的温度,以及……对什么东西的依赖。

2

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了?沉入黑暗中的罗伊都无法想起。

呼吸是炽热的,也是污浊的,每一口气息中都混有浓烈的火药味、沙土味,以及,血的味道。不知是怎样站起,但是他确确实实站在了这里——许多年前,血肉横飞,被烈阳炙烤的大地,伊修巴尔。

沙丘之下,火光在眼前爆炸,掀起一片又一片的尘土。罗伊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看到的却是闪耀着人血光芒的红石。

“烧光那里。”有人命令道。他的喉咙中瞬间冒起阵阵凉气,胃里跟着一阵痉挛。头好痛,痛的要晕过去了。视力愈发不清了,不知是因为过于明亮的光芒还是身体内部崩坏的警报。

“烧光那里。”命令声再一次响起。他下意识地举起右手,产生火苗的动作已经准备完毕,但是,他却下不了决心。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死人了,拜托了,这样快结束吧,无论以怎样的方式。

“烧光那里。”第三声命令如同大作的警铃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冷汗黏上了背上的衬衫。他下意识地看清了目标地点,那里,一群伊修巴尔人正在疯狂地逃跑,他能看到,那群人的绝望。

他闭上了眼睛,爆炸的轰鸣将他笼罩。军人的天性便是服从。只要服从就好了,自己只是在服从命令,什么都没做错不是么?

什么都没……

那声枪响被爆炸声所掩盖,所有人都在震惊那华丽冲天的火焰,待他们回过神时,焰之炼金术师已经倒在地上,如同被玩坏的人偶。没人想要过去看,他们以为这只是又一个精神在战场上受到刺激的人罢了。除了一名带着方框眼镜的军官。

“都愣着干嘛?!有人中枪了!”修斯看着炼金术师偏开后心的弹孔,那里正潺潺留着鲜血,如同泉涌。“医务队!那边的,封锁这一带,有敌军混进来了!”军官迅速下达命令,士兵迅速行动,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除了那颗心,看着粘稠温热的血这样快地流淌,修斯感觉心脏在颤抖不停。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他略略模糊的视野中,担架将好友抬近白色的帐篷,那里向来去多返少。红色的标志是那样晃眼,他深吸一气,转过身,推了推眼镜。

沙丘之下已是尸骸遍野,修斯能闻得到肉烧焦的气味。

有什么能不被战争改变么?

3

“内部通报?”修斯看向手中的文件,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他随手翻了翻,大意就是罗伊·马斯坦因为执行不利,上级认为将他调到其他战场比较合适。他看了看地名,之后将文件扔进了篝火里。

不好用的武器就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最后扔掉。真是军队的一贯作风。

修斯走进军帐,看到依旧昏睡的罗伊。情况虽然很危急,但因为有着炼金术师的身份,医务部调动了很大资源,终于留他一命。至于能不能活下去还得过了这几天才能看出来。

“inflamma cerei tevideo……docemihi intellegere vis ignis……vindicame etalteros ab morte in flammis。”昏黄的灯光在炮火声中震得摇晃,男人颤动着嘴唇低声咏唱着什么。修斯凑了过去,好不容易终于听清。这是罗伊的火焰构成式上的内容,在军校的时候他曾和他讲解过。否则这晦涩难懂的语言修斯完全无从得知。

之后男人又喃喃了些什么,他听不清,大概又是一些炼金术相关的知识吧。修斯从罗伊身边离开,开始在房间里安静地踱步。

内部通告,内部通告,内部通告。真是麻烦的事情。他摘下眼镜,拿出随身携带的擦镜布擦了擦再次变模糊的镜片,再重新戴上。

不过幸亏还只是内部通告,距离正式调动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一定要阻止……修斯深褐色的眼瞳变得锐利,往日的笑容此时在脸上丝毫不见。

男人又开始呻吟,痛苦的哼哼声在帐篷里十分显著。这时的一个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

“修斯……”罗伊梦呓着,再次叫出了他的名字。心中砰地震动。罗伊他……也已经没有亲人了吧,在军校的时候这家伙也没几个朋友,甚至有意接近他的人都带着一些不轨的想法。

修斯再次走到行军床前,握住罗伊冰冷的手。热度交换之时,他感受到炼金术师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几分钟后,他将罗伊的手放回被子,并重新掖好被角。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绝对。灯光在镜片上照下诡异的反光,修斯离开了军帐,向大帐方向走去。

4

“格兰准将。失礼了,请问是否打扰。”大帐中的灯火明亮,准将正对着会议桌上的地图露出满意的笑容。黝黑脸上的小胡子一动一动的。

“听说你有事情汇报。怎么了?物资出现了什么状况么?”准将走回办公桌,抚摸着戒指上的红石。

“不,是有关焰之炼金术师的事情。我今天收到了内部通告。”修斯站得笔挺,不卑不亢。

“不会是要升职了吧?”格兰靠在旋转椅上,转了个圈。

“不,是调职。会被调向最前线,那里没有其他的炼金术师。”少佐咬牙说。

“哦,那又怎样?我倒是听说他受伤了的事情,仅仅一枪就让他这么狼狈,他真的是军人么?”

“暗枪难防。”修斯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挤出来的,在不住颤抖。

“我知道你和他是同期生,难免有感情。但是这点小事就来拜托我真的让我很难办。”格兰斜了他一眼,分明是送客的意思。

“我并不是为他求情的,但是格兰准将,自从豪腕炼金术师被迫回去修养之后,越来越多的炼金术师退出战场了。焰之炼金术师受伤之后我马上到人事部查看了一下,目前还能调用的炼金术师加您只有三名,而且其中一名也马上要离职了。”

“这样算的话,焰之炼金术师被调走之后这里只剩两名炼金术师,而据线报未来几个月这边将是主战场。而这边的兵力已经是最薄弱的几处之一了。”格兰准将不再转圈,只是木然地盯着红石,面色愈发黑红。

“你在威胁我。”陈述句。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不希望准将您受到伤害。”修斯面无表情。

“呵呵。”准将起身,背起手在帐篷里踱了几个来回“你先下去吧。”他阴着脸说。

“是。”修斯行礼,离开了。

5

回到小帐篷中后,罗伊依旧在昏睡。但修斯看得出,他睡得并不安稳。罗伊在不住地颤抖,嘴唇也白得厉害。

下意识地,修斯坐在行军床的一边,将同僚抱在怀里。他拿出好不容易搜刮来的消炎药掰成两半,小心翼翼塞进罗伊嘴里,之后一点点用小杯子喂干净的水下去。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令修斯满头大汗。当终于大功告成后,他放下杯子,用双手的温度温暖他依旧冰冷的手指。

摇摆的灯光令人困倦,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修斯索性将另一张行军床拼在一起,卷起被子将罗伊搂住。东方面孔军官苍白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颌。修斯能感受到罗伊炽热而舒缓的呼吸,不知为何,这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欣慰与温暖。

思绪飘往过去。

还在学校的罗伊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一开始两个人只是打个照面而已,每天在操练场上,在理论课上,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面熟的人。但无论如何两个人依旧不在同一条路上,他是炼金术师出身,一开始就享有更高的待遇。而修斯不同,他必须摸爬滚打从零开始。然而开朗的性格加之不错的成绩,他的评价相当不错,毕业之后基本可以和炼金术师同等起跑线了。

慢慢地两个人还是熟络了起来。虽然起因大概是修斯看他总是一个人太奇怪了,某种正义心在作怪。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不过,自从修斯看到一伙结伙围攻罗伊的人被火焰的仗势吓回去之后,他就只能兀自苦笑,之后再打趣罗伊“没想到你也挺厉害的嘛!”

“你为什么参军呢?”有一次,也是蝉鸣吵杂的夏日,修斯这样问。

“不知道,但既然来了,总会得到答案。”罗伊倚在树干上,双目微暝“你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为了谋生?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或者说报效国家?”说到最后一句,修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罗伊则是一脸鄙夷。

但是来到战场上后一切都变了。

“我要从保护弱者,上级保护下级,下级保护更弱小的人。我要一直爬一直爬,最后爬到那个巅峰!”成长的士兵望着那面画着狮子的国旗,眼中是狮子般的怒火。

“那我就负责站在你身边,一直把你捧到巅峰!”摘了眼镜的修斯并不是很能看清高处,但是他能看清站在身边的罗伊。

所以,在此之前,你不能死,罗伊。

他渐渐抱紧了怀中的男人。

6

第二天,第三天,修斯经常会祈祷。

阿美斯特利斯崇拜武力,但是这次,修斯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向神祈祷。每天军务一得闲,他就跑回到军帐,守护着昏迷的好友。今天是最关键的。

然而直到夜幕降临,罗伊都没有醒来。

医生说还可以再等等,修斯却感觉一直有一块东西堵在心口,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晚,警报大作。

敌袭。

一直处于防御与被屠杀的伊修巴尔人居然用他们残缺不堪的兵力发起反击,而最薄弱的他们首当其冲。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地方已经攻入驻阵。

外面火光冲天,即便是一直消极态度的修斯此时也有些牙痒痒。他再次将罗伊的杯子掖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不要忘记理想……要活下去啊!”

罗伊模糊的意识中,他看到了男人离开的背影。他想睁开眼睛,却好似在梦中,什么都做不了。

 

修斯冲出帐篷外,抽出仅有的两把手枪进行防御。他能做到的很少,所以只要把向自己方向冲过来的人打伤就好,因为他看得见另一边铁血的炼金术师正在酣战,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感官突然变得无比敏锐,帐篷方圆十几米的所有动静都会被他一一洞悉。虽然那些做困兽之斗的平民很可悲,但是为了能让自己和好友活下去,伤害是必然的。

因为这是战争。

他能看得见子弹打入人身体中时飞出的液体,他能听到那些人悲愤的哭喊。但他也能听到己方士兵倒下的声音。一切都混乱了。

子弹终于用尽,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子弹射出必有人受伤,然而使用近身武器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普通的伤害无法阻止他们,必须是致命的攻击才行。

一次又一次,他的右手已满是鲜血,几乎要拿不住匕首。红色凝结在镜片上,让他看不清状况。心在跳,扑通扑通,他在一次又一次地斩杀。终于,修斯也杀红了眼。

第一次第二次,心中还会愧疚,但是几十次之后,剩下的只有麻木的砍杀。

几个人结伙攻了过来,他们举着火把,拿着残破的枪械与冷兵器。但是这些比修斯的装备好了不知多少。

修斯甩了一把匕首,血溅在帐篷上,之后他将锋利的刃对向敌人。搏击开始了。

拿着枪的人是最麻烦的,修斯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子弹擦过左臂,血珠飞出,他没有停止,而是冲到那人面前对着胸部连捅数刀。冷兵器在身上各处划上不浅的口子,修斯并不在意,他拿起枪,将仅有的几发子弹尽数打在另三人身上。

还剩一人。他几乎是笑着转身,看到的,却是那个人将火把在帐篷上点燃。宛若慢动作般,修斯看着火点了起来,由一点烧开一大片。

他想开枪,但是弹匣已经空了。看着火光的蔓延,修斯将手中的匕首弹射般命中那人的头部。他跑向帐篷,想去救人,但是中了弹的人突然死缠烂打上来。

绝望……如同溺水者一般,他拼命地想着帐篷的方向抓去,却依旧无法前进一分。火势越来越旺,终于修斯放弃了。他抓起那个拦住他的人,没有武器,疲惫的身躯机械而残暴地一拳一拳打下。

生命终于在手中流逝,火光之中,他在地上看到了身后的人影。瞥向后方的瞬间,刀光晃过,修斯释然地笑了。

但是一切依旧没有结束。

烈焰擦身而过,火光近距离爆炸将他冲向一边。修斯在泥地里打了几个滚终于稳定下来,几乎是欣喜地看向被烧毁的帐篷,从废墟中爬出趴在地上的罗伊将烤得发黑的棉被丢开,连续打了几个指响。

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躺在地上,视线却碰在了一起。笑容,不约而同地绽放。

7

“那之后的几次危急,我们都背靠背战斗。他是我可以将身后交与的人。他说过会看着我成为大总统。”罗伊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试图自己为自己降温,另一只手则依旧攥着钢的机械铠,一直没放手。

“但是……那家伙啊,还是违背了约定先走一步。”大佐苦笑“我最强的盟友就这样塌了。”

“钢,现在,我又该由谁守护我的身后呢?”

少年的金瞳静静地与黑眸对视,悲伤与迷惑,以及那一点点的天真。

“你是我的人,钢……即便没有修斯的头脑,但力量还是有的吧……”罗伊嘲讽道。

“所以,钢,不可以背叛我。”黑眸中闪过一丝柔光,却瞬间被深不见底的黑代替。爱德华并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的怨念————

宁愿写几千字的战斗也不愿意写几百字的辩论。太苦手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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