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交错未来
在这里我就不骗大家了，这篇文是一篇很黑的文，但不是最黑的~（众：你究竟想对佐为怎么样？！某信子：保密~不过估计就快写出来了~）
交错未来
人们经常说，失去之后才发现那东西的珍贵，可是，我觉得真正的发现总是要到再次面对面的时候。
如果能再一次见到大家，我一定又会向大家撒娇。——NANA
闹钟响起，按停，起床，穿衣。
穿衣镜中的少年已向青年迈步，面部的棱角加深，身板更加厚实，但刘海似乎有些长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单独的跋涉般的日子。
进藤光走回床头柜前，把倒扣的《NANA》拿起，扫了一眼昨天看到的地方，放回书架上。
LEYLA对莲说“你这样不是冷漠……人活得越久，包袱就越重！没有办法想怎样就怎样！所以，需要愿意一起承担的对象，才能继续走下去！”
职业棋士的路对现在的光来说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复仇。
赢了和谷，赢了伊角，赢了越智，赢了森下老师，赢了绪方十段，赢了亮又怎样。
昨天赢了高永夏半目后，进藤光哭了。
终于赢了啊，然后呢？
想要求他向秀策道歉，但那又怎么样，只会被媒体说成是小气吧。不想再给刚刚起色的国内围棋界添乱了。因为，不再是小孩子。
围棋会所也很少去了，因为那里用物是人非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市河小姐结婚了，收银员变成了她的表妹市河美玉。
老棋客多去养老了，甚至总来泼冷水的北岛先生也死于心脏病了。
随着塔矢亮没完没了地飞国外，国内便只剩他一人。
即便他在，也不会再小孩子气地吵架了，只不过是正常的研讨罢了。
为什么会如此疏远？只是因为是对手吧。
无论天有多蓝，阳光有多明媚，对于他来说都与阴天无异。
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了呢？与普通上班族无异的生活。
也许是该找个人来一起承担，女朋友么？根本没时间去找。明明都结婚了。
亮么？那只是腐女棋迷们的胡乱脑补吧，我现在可连话都难以和他说上了。
回头望到了一个积尘的棋盘。
哈！
进藤光苦笑。
Sai，我多希望你能在。至少能帮我下几盘，让我不再这么累。
Sai，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只留我一人，却什么都推给我。
Sai，神乎其技究竟是什么呢？
请给我一个答案吧，求上天再给我一次幼稚的机会。
进藤光冷笑，推开豪华公寓的门。机械地走了出去。
但他终于抬起头他发现，他居然站在一条老旧公寓的走廊里！
房间内的电子钟显示——30:00:00:00
衣服也不再是名牌西装，而变成了普通货；皮质手提包也变成了球包？
发生了什么事？进藤光在脑内咆哮。
恩？一个微小的声音诧异地回应。
“走吧，进藤！”红发少年破门而出，拉着光就往前冲，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真是的，又快迟到了！”
“和，和谷？！”穿过多根晾衣绳后进藤光忍不住惊叫。
“怎么了，进藤，不过只有今天我出来得比你晚，值得你这么惊讶么？”红发少年满不在乎。
难不成我和他住一起？光感觉自己有些明白了。
“没，没怎么。”进藤尴尬地摆手笑笑。
“所以快点啦！会赶不上公交车的！”和谷早已不耐烦了。
公，公交车？我的本田车呢？！
也就是说……
跟好了哦！sai!
光试探性地喊了声。
“哼！”这次的回应是如此明亮，声音熟悉得让光要哭出来了。
猛然站住，要是幽灵有脚，佐为一定会摔一跤。
“SAI！”和谷面前，光夸张地拥抱一块空气。
幽灵也被这突发状况惊呆了，半晌，表情才变回了柔和地状态。
“好吧，Hikaru！让你再下一天棋好了吧！”佐为一脸傲娇。
什么？为什么……佐为会这样说？
“sai？”光一脸诧异地询问。
“不是说了吗？今天让你来下棋，我不搅局。”幽灵重申。
“不，由你来下棋！”光惊醒般大喊“由你来！你想下多少便下多少！”
“Shindon，你还好么？”和谷关心地问“你从刚才开始就对了空气做奇怪的事情。”
光不理会，依然凝望着空虚。
“好。”沐浴在晨光与灰尘下得幽灵释然笑道“谢谢你，Hikaru！”
围棋究竟是谁的全部？
比赛险些没晚半个小时。进藤在佐为的帮助下轻松胜出，和谷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超时被罚了不少点。
虽然开始不太习惯，
但是能够勉强放松一会大脑，进藤还是感觉很安逸的。
黑白双色盘转于十九路棋盘上更像是一个网，限制住了光的全部自由。
白色反射的所有颜色又被黑色全部吸收，根本没有自由。
围棋，你真是个极端的家伙。
“Hikaru，”默默走在街上，光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似乎好久没深呼吸过了呢“为什么，你有肯让我来下棋了呢？”佐为不禁问。
“因为，我累了。”光如是说。
围棋究竟是谁的全部？
“Hikaru——！”好像好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是伊角君？“Hikaru，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去吃饭么？庆祝濑奈订婚？你怎么先走了？”满头大汗的伊角边说边大喘气。
“你怎么不提醒我啊，sai？”光偏头责备。
“因为小光你每次都记得很清楚啊！”佐为反倒一脸不解。
为什么我会有不同的未来？
“哦！真是抱歉啊，ISUMI桑，今天没睡好记忆力变差了……”光熟练地表演。
“啊，没关系呀，和谷和我说了你今天比正常快了十多分钟呢，少睡十分钟果然不一样呢！”伊角调侃道。
“今天的对局很漂亮，进藤您真是不稳定啊！”黑色短发的男子微笑。
“不稳定？”光真的诧异了。
“是啊，虽然差别看起来不太大，但细看就会发现棋路上的差别其实是很大的。进藤你是不是有的时候不认真下棋啊。”伊角提出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疑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也许吧。”光习惯性地敷衍。
“Hikaru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哦，塔矢就是这么被你气走的吧。”伊角叹息。
Toya？被我气走？怎么会？就算我们不常见面也是因为奔向的比赛不同啊，我只是想守住本因坊而已……咦？只是？
“你明明可以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不再认真些呢？明明不像我们这些没机会的人？”光敏感地发觉伊角的阴郁。
原来他的未来依旧如此。
之前光很少见到伊角，因为伊角固然有很强的能力，但出道过晚，严重限制了他的能力。就如同一朵尚未开放便凋谢的花朵，所以一直十分低沉。但光从来都没把这当回事。他只要守护佐为的遗愿便好。
只是这样？
“其实只是认为围棋不应该是我的全部啊。”一句未经大脑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这不是我想说的话！但是……
光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答案。
为什么原来的未来让他如此阴郁？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围棋，而且，不是自己的围棋……
“我还希望你们在我身边。”又是一句未经大脑的话。
之前带着一种负罪感却冠冕堂皇地和大家划清界限，认为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原来我的心里还希望如此？光惊讶。
“对呀对呀，就是因为这样小光你才没有大进步！”佐为用虚无的扇子猛敲进藤光的后脑。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光还是缩了缩头。“但是最近小光突然说要自己下棋，结果我都一年多没下过棋了……”佐为突然掩面哭。
“好啦好啦，佐为，从今往后我的棋都由你下。”光后仰。
“真的么？光？”佐为始料未及。
“是的哦，佐为。”
“光，你不会再想下自己的棋了么？”
“暂时不会了，我想，休息一会。”光闭眼。
街头的普通居酒屋，家制的清酒，好久不见的朋友们，就这样没有缘由甚至像会没有结尾一般狂欢了一晚。
濑奈甜美的笑容，和谷爽朗的笑声，还有酒后沉默的伊角，还有忘记了名字的人们，以及乱出主意的佐为……似乎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呢。
进藤光又自斟一杯酒，望着古旧的陶瓷杯子，脑内回想起独自在银座买醉的日子。
“Hikaru！”夏季的热浪，吊带背心，短裙，彰显出了少女的青春洋溢。光笑着挥手回应了她。
就在昨天，光向藤崎明表白了。进藤光由衷感谢过去的自己没有与藤崎疏远，让他有了一种极为安全的感觉。
“走吧！”玫红色发的少女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去哪里呢？”光双手抱后脑，心情愉悦地问。
“秘密！”藤崎明眯起双眼。“so，就是这里！”
熟悉得大树，熟悉得房屋，这里是——叶濑中学！
“嘿！进藤！好久不见啊！”一旁的摩托车上，摘下头盔露出了红色的不羁的发。
后背紧挨一轻拳。“不至于还不是贵人就多忘事了吧，前本因坊！”调侃的声音不慌不忙，转头便看到了橘色的头发。
“不要欺负人啦！”老实的声音终于响起“好久不见啊，进藤。”黑发书生气的男子问候道。
“是你们！”光惊异不已。
“对哦，小光！我们特意来聚会的哦！”少女欢乐地说。
追忆过去么？这才是我的生活啊！
“那么还是多面打吧！”加贺提议。
“加我一个！”藤崎明欢快地举手。
“好，好。”光应付不叠。
“光，这次你来下吧！”佐为突然开口。
“为什么？”光睁大了眼睛。
“因为和他们下棋的一直是你本人，我不想篡改小光过去的棋。”佐为正色。
“好吧……”
好像很久没有触摸过棋子了。玻璃制品的凉气侵入皮肤，让他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清醒。
“那么，请多指教！”光首先鞠躬。
“请多指教！”四人一齐说。
围棋是什么？
我为什么下棋？
清晰地看到棋局，明朗地感受着棋路。这种感觉似乎更是久违了。
进藤光有些欢不知为何地转身看身后的佐为。这个动作真的更是久违了。
但是身后的佐为的笑容却是苦涩的。
“怎么了？sai？”告别了四人，光有些担忧地问。
“光，你会让我下棋的吧。”幽灵突然停住。
瞬时，光无法回答。
我想下自己的棋。这是进藤光明确意识到的问题。
之前确实感觉很轻松，慢慢学会机械地接受佐为的命令，不去思考，不去想，只去享受生活。去和女孩约会，去和过去不想理睬的失败者闹通宵，第二天只要不睡着便依旧下得出好棋。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感觉很轻松，但，更多的像是睡着了……而今天，他醒了，所以，他无法回答。
Sai是什么？
Sai对自己又是什么？
悔恨过的，不是么？
承诺过的，不是么？
祈祷过的，不是么？
但是，为什么？
“怎么了，sai？为什么会这样问？”进藤光毫无瑕疵地掩饰。
“因为，Hikaru，你长大了啊。”光无法直视那朵闪烁着的紫蕊花。
“而且，也比过去强了很多。”
约定是对自己的诚意！不管对象是谁，决定要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都是和自己的约定！所以，会打破那个约定的人…也是你自己！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对别人的约定负起责任！因为那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路！就算失去现在的世界，就算舍弃舒适的地方，你也要努力追求！体会到拾取东西的沉重痛苦…无论如何还是要继续下去！为自己而活吧！那才是真正的决心！——xxxholic
“今天为什么忘了？”塔矢亮沉着头，自顾自地抓子。
“很抱歉。”光也垂着头，随手拿了两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为什么这家伙还在国内？光不解。而且还约好每个月要来下一次棋。我是怎么想的？
塔矢亮突然停手抬头纹“不用我让你子了么？”
什么？
“为什么？”光强压下激怒的心。
“对子能赢我？”塔矢亮挑眉问“有一年都没能赢我了吧。”冷笑。
这就是，差距？
进藤光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底洞。亮，我已经和你相差这么多了么？
也许我们未曾相见是一种幸福。
“不用！”我亲自来赢你！
猜子，亮执黑。
黑二连星，白星小目。
挂角，简单的常用定式。紧接着白12过分重视实地偏保守了些。
黑13固边，黑大模样。
白挂角，黑一间低夹。白点三三。
我是不是太畏缩了……
压，退，长，立。
实地守住，但是行棋略缓。
黑23挂角，白压，黑打，白长。
黑29并，白可托。
黑33靠。
啊！真是棘手啊！
白34尖。
黑37飞，角部基本被夺。白38呆并。
白46手筋突发。墨绿色微微一顿。
塔矢，你很强啊，经常把我逼得只有一条路。
黑49飞。好大的模样。
黑53长。哈，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区区蝇头小利。
白54提通，中腹的地位被撼动。
61至72，按部就班样地进行，还好有提通，否则真的有崩溃的危险。
黑73补，白74尖。
白78立抢实利。黑81成马脸型，黑的形势很大。
白82扳出！墨绿色眉头微皱不得已而83扳。
白88点三三，白90跳，实地尽收。但黑的大空依旧很实。
黑91跳，白92侵消。
黑103,105将白棋进行凶猛的分断攻击。
白108直刺左侧黑龙。这样我便胜你一气。
黑109无奈长。
白114拐头破黑。
塔矢，我要赢你！
黑115却是猛攻中央白棋，不愧是塔矢，攻击永远如此犀利！
塔矢，其实我感谢你呀。光突然回忆起了过去。
谢谢你一直让我追赶，即便在这样的未来也没放弃我。
是我太自私了。
白112托。墨绿色冷笑。
白124破黑太急。
黑141断开，逼白棋上方小活。白142便开始了破釜沉舟的攻击。
黑153扳，你是什么意思，塔矢？
白154打，黑155连。
在黑棋的连攻下，白176只有补后手。
黑179开始收官，局势倒向了黑棋。
最后，黑，小胜2.5目。
“我认输。”进藤冷静地说。
“你变强了呢，进藤。”塔矢亮不冷不热地说。
“哦，谢谢。”光不知为何也可以和他冷淡起来。
“你真是很久没输我十目以下了呢。”
“我们棋风不同，你喜欢取势，我喜欢实利。”光无视了亮的冷嘲热讽。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么？”亮结实地靠在了椅背上，看起来是真的累了。“我说我要让你五六子，结果被打嘴了呢。”
Sai？！
我的棋里已经没有了他么？
光终于意识到了不同的地方。
“我当时只是单纯地希望你能留下来，非常非常希望，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同龄的孩子了，虽然我心理年龄并不大。”亮疲惫地回忆。
“很感谢你呢，进藤，本来今天我想说我们不必再见了，但是，我改变主意了。”亮微笑“这才是你的棋呢，明明有那么高的天赋，为什么要瞻前顾后？其实有两个你吧，但是那个你并非适合你，就像一个躯壳容纳了两个灵魂，总有一个要睡着。”亮突然直身坐起。
不会的，明明我们能和睦地共处下去。
“真的要一直这样流连下去么？睡着的时候会感到安逸，但是醒来时会觉得孤独吧，而且是很难承受的孤独吧。”
不会的，我还可以和sai下棋。
“即便可以互相依托，但依旧会互相影响，我在今天的棋里看到了，纯粹的进藤光，而不是过去所见到的影子。”
纯粹的我么？
“Shindon，能告诉我你的选择了么？”
围棋究竟是谁的全部？
构成我现在生活的是什么？
空虚，无穷无尽。
我究竟为了谁下棋？
我，不是为了sai。
这是我自己的围棋，是我自己的生活！
但我还可以把sai当作同伴啊，一起进步不好么？就像亮一样。
不，不一样。
Sai，是来自过去的执念，一直束缚着。
无论是哪个未来，我都一直为了sai而战，那么本质呢？
如果没有塔矢，便会如过去的未来，复仇的尽头只是虚无。
我想下我自己的棋。
是的，围棋是我的全部，没有围棋的进藤光只是傀儡。
不想再被束住脚步，即便要独自跋涉也不想再失去自我。
即便是被逼迫的开始，却是再也无法脱离的结局。
“很抱歉呢，sai。”沉默了一路终于回到公寓的光突然开口。
“Hikaru……”
“很抱歉呢，sai。很抱歉，但，谢谢你。”金色的刘海遮住了双眼。
“Hikaru，我们还可以像过去一样一起下棋啊！”佐为罕见地激动“我们其实还是彼此分离的啊！”
“但是进藤光的身体只能代表进藤光。Sai，我也很想，和你下棋，再像过去一样。但我知道，这是梦。当我醒来，我将找回自我。”一把尖刀突然出现在光的手中，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角落里的古老棋盘。
“不要！Hik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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