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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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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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钢炼】旋律(3~4)

成功变成了月更呢……恩_(:зゝ∠)_争取10月能再来一篇……说上半段是9月写的一定没人信……

今日爆字数了,可喜可贺_(:зゝ∠)_

16年更改。

3

“爱德华先生,你在做什么?”海德里希回到家时,他的同居者居然没有在看书,而是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他就这样走过去,却刻意放缓了步子。若是那家伙不想给他看的话,就有了足够的时间让他藏好。但是爱德华既没躲藏也没慌忙遮挡,依旧那样一笔一笔加重了每一个部分。

当海德里希终于能看清那幅画时,震惊这个词是唯一一个可以形容他当时感受的。

那是一个精美的圆形,里面由众数几何图形勾画组合而成,并缀以古老的词汇,神秘而又华美。繁复的层次与整体带来的神圣感牢牢吸住了他的目光,仿佛带他穿越时空,奇怪的片段如同一架轰鸣而过的火车从他脑内驶过。

但是爱德华还是把本子合上了,神奇的联想到此为止“没做什么,只是无聊罢了。”说着,他不看海德里希一眼,就从餐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海德里希听到了床接受重物发出的软绵绵的声音。

这是什么?

海德里希没有再次翻看那个本子,因为这是不礼貌的,他转而说起了一件好事情。

“我和教授说了我们即将到访的事情,教授说他欢迎我们。”阿尔冯斯走进爱德华的房间,指了指床“Can I ?”

爱德华点了点头,海德里希也呼哧一声坐在了软垫上。“我很高兴。”他脸上的笑容证明了他所言不虚“一想到爱德华先生能和我在一起从事火箭相关的研究我真的好高兴。”

“为什么?”金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少年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我一直以为从事你那个行业的人不少,叫工程师?”他皱着眉头咬文嚼字地嗑出了那个词语。

海德里希噗嗤一笑“工程师很多,但是和火箭相关的人很少,只有极少有梦想的人才会从事这种与生活毫无联系的职业。”这一次,海德里希不客气地向后一仰,淡金色的脑袋与爱德华的长发相对。

小个子并不在意有人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但却有些困惑地提出了一个疑问“难道你们要把它用于战争么?”

海德里希一怔,轻声回了句“那些提供支持的一部分人是这样想的。”

“果然到哪里人都是这个样子……”爱德华不明所以地吐槽一句。“我记得上次的战争你们输了吧。”即便过了很久,甚至当时的记忆模糊不清,但海德里希的心口还是一阵刺痛。

“是的,因为有爱国人士向一名军官开了枪。”他简短地解释。

“理由都很像呢。”爱德华在软软的床上游泳一般伸了个懒腰。

“但是火箭技术也是可以给人们带来幸福的。”海德里希如此肯定地说,语毕他发觉一束金色的视线正打向他。

“技术都是如此,就像炼金术。”他嘀咕了一句“阿尔冯斯,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爱德华先生先说吧。”蓝色的眼里也看了过去,几分耍坏的意味。

“我想回家。”爱德华不假思索。

 

爱德华靠在窗框上,火车携起的疾风冷冷地打在脸上,微微有些刺痛。湛蓝的天空上云朵缓缓流动,在这个工业发展的时代,郊外的空气倒是清新得与家乡无二。

一直专注于外界的景色是因为不想看到坐在对面某个家伙的表情。此时的霍因海姆正在和海德里希亲切地交谈着,内容却是机械技术一类的高难知识。听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见解,霍因海姆露出赞许的笑容,倒像是检查儿子功课的严厉父亲。

爱德华斜了一眼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愤愤地撇了撇嘴,霍因海姆却很快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爱德华只好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到来之前,快速转了回去。

“因为我爱你妈妈,我爱特蕾莎。”在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与儿时不辞而别的表情重合。

鬼才信。

就在他一脸桀骜,呆毛迎风飘扬的时候,老爸却并没有放弃和儿子亲近的机会。镜片下,霍因海姆的眼神颤动着,几次欲言又止。

冷风敲打着发热的太阳穴也吹干了眼睛,看着太阳渐渐西下转为茜色,倦意也袭上了身躯。看着乡村的景色,爱德华恍若听到了熟悉的旋律,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哼了出来。就像过去旅行时阿尔唱的那样。

“很好听的曲子呢,我从来没听过。”海德里希温柔地赞许道“像是童谣一样。”

“是家乡的曲子。”爱德华简短地回应。他并不想去注视海德里希的脸,因为当两个影子重合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异样的恐惧。

沉默。

就在阿尔冯斯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继续话题的时候,爱德华居然问了他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阿尔冯斯,你的母亲呢?”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丝毫没顾虑过对方的感受。

但是海德里希并没有任何被刺痛的反应,反而异常淡定,似乎早已料到“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平静地回答。

“这样么……”爱德华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而霍因海姆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表情犹如神像般深沉。

话题再次冷了下来。

“请出示车票,先生。”列车员打破了火车机械的颠簸声。

爱德华诧异地转过头,眉头微蹙。是自己太沉迷于思绪了么?竟然一直没听见列车员的问候声。但他还是递出了车票。

依次查过车票后的列车员环顾了一下在座的三人,欣然笑道“一家人一起旅行么?真是令人羡慕啊。”说着,他飘向了旁边的座位,继续自己的工作。只留下三个表情各自复杂的人,互相避开视线。

“我要去卫生间。”难以忍受尴尬的气氛,爱德华垂着手臂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海德里希下意识地让开了路,却在身边人离开车厢的瞬间轻声哀叹。

“很辛苦吧。”中年人话锋一转,让阿尔冯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也……不,毕竟兴趣所致。”海德里希讪讪地笑。

“不,我是说我的儿子,爱德华。”虽然努力调整了表情,苦涩却还是难以掩盖。“辛苦你照顾他了。”

有这样的儿子一定很辛苦吧。恍然之间,海德里希感觉自己与这位先生的心连通了一般。那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与莫名的愧疚,在二人之间深深共鸣着。

“其实爱德华是很有天赋的人呢。”阿尔冯斯笑了笑“短短几周就把知识掌握得和我无二了。”

除了总是自说自话以外都很好。

“也是我的错,没有尽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像是没听到海德里希的回答一般,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但每当说起这个话题,霍因海姆的头总是会不自知地低了下去,语气也沉了几分“没能更好地劝说他,告诉爱德华这个世界的本质。年轻人总是对难以逃避的东西归咎于难以醒来的梦境。”末尾,男人又沉吟了一声“还有特蕾莎……”

听到这个名字,少年为之一触。晚霞的色彩填满了矢车蓝的眼睛,海德里希探身把手搭在中年人的肩上“但是我相信,爱德华他会有一天醒过来,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并非是梦境。”

虽然有些诧异霍因海姆的话语里也隐隐透着另一个世界的消息,首当之急却是安慰这个被愧怍感所掩埋的父亲。看似风轻云淡,但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却都透着深刻的无助。

而且……特蕾莎,那是我母亲的名字,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知道?蓝色的深处,是深渊般的黑。

“啊,失态了。”感受到肩膀温度的霍因海姆抬起头来勾动了几下嘴角,直起身,恢复了以往所有的平静“阿尔冯斯,你是个好孩子呢,就像我的另一个儿子。”

诶?这是什么逻辑?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儿子对父亲一样么?孤单的老人们倒是经常这样说。但是……

在另一个车厢过道里徘徊的爱德华,突然耳边一凉。漆黑的枪口贴上了自己的太阳穴,吹出不详的气息。

4

虽说是动乱的时代,但身边的骚乱总是小的。像今天这般身临其境地成为了当事人,倒是第一次。

伪装在各车仓的列车员抽出了枪支,瞬间控制了整列列车。驾驶室内的状况大抵如此,破碎的玻璃,被控制的驾驶员。

冷汗挂在海德里希的眉梢,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在这种时候总会很自然地缴械投降,虽然有所恐惧,也只能暗自祈祷这种状况快点过去。

气氛沉寂到了极点,只有火车反复的哐啷声碾磨着人们的冷静。然而,闯入脑内的一件事让海德里希猛地一惊,瞳孔骤然收缩。

爱德华……

焦急的眼神对上了霍因海姆的皱眉。中年人虽然依旧不动声色,反光的镜片给他带来的气场甚至让恐怖分子都不敢妄然接近,但是他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感。

“没关系的。”海德里希用唇语对老人说,同时也安慰自己躁动起来的心。

该怎么做?微微挪动身体靠向过道,使视野稍稍开阔,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搜索起巡逻的人。但他的对手虽然只是小党派的混混却也有着异乎寻常的反射神经,像是监视到了他的视线一般猛地转身,枪体内的子弹摩擦着弹夹,发出威胁的响声。海德里希虽然依靠地理优势顺利避开了,身体却因为紧张而僵硬地坐在那里,衬衫在不知不觉中被濡湿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保是首要的,这是自己从小便被教育的。但是现在,他满心只有去确认爱德华的念头。明明什么也做不了,却依旧想要保护。

汗水溢满了额头,头发像是融化的冰柱一般悬着汗珠。海德里希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在枪口对准自己的瞬间举起了投降的姿势。

心跳在加快,简直是要蹦了出来。手指是那样的冰冷,膝盖在颤抖,他依旧保持着站立。没有办法回头了,海德里希干笑一声“不好意思,先生,我能去下洗手间么?”

身着列车员服装的歹徒冷冷地看着他,以奉劝的语气说“你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如果你坚持的话……”说着,他打开了保险栓,车厢内一阵惊呼。

不行啊,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被牵连……怎么办?

不想承认这就是自己所谓的极限,但是此时此刻,依旧是学生的自己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隔壁车厢枪声大作。

下意识和乘客一起伏身下去,但当枪声稍有停歇,海德里希便跟着过去帮忙的歹徒一气冲了进去,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被捡来的“大猫”所应有的姿态。

虽然新换的机械铠轻了许多,但是被这样的铁制品重击也是相当有破坏力的。爱德华经年的战力如行云流水般被展开,这里成为了他的主场。

风衣在空中飞舞,他一跃而起,单手支着椅背飞踢过去,一人应声倒地。落下低头躲开身后扫来的子弹,又起身一拳命中迎身过来的敌人的肚子。扯下风衣扔了出去,瞬间又捡起地上的枪支对着衣服扫射过去,子弹摩擦血肉的声音让海德里希心中一悸。

过去强烈的冲击让海德里希视野有些模糊,他和众多乘客一样,蹲了下来,但却并不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是想冷静一下。

爱德华回身一踢,机械铠侧击中了还试图爬起反击的歹徒,伴随着武器掉落的声音,骨头错位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阿尔冯斯忍不住捂住了嘴,抑制强烈的干呕。

这才是……真正的爱德华么?

不能这么没出息,得去看清,去看清去记住那个真正的他。

海德里希贴着椅背起身,激战还在继续。狭小的空间里,两面密集的夹击实在让人有些力不从心。子弹从身旁擦过,划开了衬衫和义肢的假皮肤。爱德华抱拳一笑,露出的牙齿表现出满满的自信。

“啊,好久没大闹一场了!”他笑着,双手合十,之后一拍地面。

什么都没有发生。

短短的一秒,绝对的寂静。

真空一般的世界里突然闯入了火车颠簸的声音,露出得意笑容的人,变了。

爱德华身后的人率先反应过来,想要冲过去制住他。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海德里希捡起地上的枪,用枪托对着那个人的后脑狠狠一挥。

那一瞬间的自己,仿佛每根肌肉纤维都被发挥到了极限。在那个人被击晕的瞬间,海德里希以平时绝对做不出的速度抱住了爱德华倒向一旁,密集的射击在他们头顶扫过。

爱德华诧异地看向这个帮了自己的人,惊喜停留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金色的眼里流露出更多的是——深深的失落。

“都不许动!”一个灰色头发的青年带着五六个人从车厢两侧包抄过来“我是宪兵队的哈勃克少尉,自卫队的各位请马上放下武器!”他抓住机会大喊,职业性的威慑力果然震住了暴徒们。但是也有人不是束手就擒的,却也被人用枪压制了下去。

当骚乱终于平息,列车也只好暂时停止运营。

爱德华走下开阔的草坡,海德里希正坐在那里看着最后的夕阳。

“额……多谢了。”他是不愿意过来说的,但是感谢却是诚恳的。看着海德里希半天没有反应的样子,爱德华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爱德华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呢?”他把头埋在手臂里,低声问。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他金色的头发,明明是火热的颜色,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忧伤。

爱德华大概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因为你像我弟弟,阿尔冯斯。”

“啊,是这样么?”海德里希的反应亦是无波无澜,爱德华却恍若听到了深深的叹息。

“是的,在那边,我们经常在一起乱来战斗。”

“呐,爱德华……”

“什么事?”

“那首歌,可以唱给我听么?用你们的语言。”海德里希抬起头,与金色的眸子对视着。微风袭过草坡,吹起叠叠草浪。郊外只有低矮的农舍,还有身边的这个人……这么看来,真的有几分像家呢。

“好啊。”爱德华说。看着眼前的风景,思绪再次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每天傍晚他都会和阿尔一起打打闹闹,等太阳下山了,就看着母亲开开关关的灯光回家——那平反无比却再也回不去的过去。旋律从他口中流出,那是他对旅途未知的迷惘与无可奈何,以及对弟弟的无限愧怍。

如果阿尔还活着的话,如果阿尔能找回肉体的话,是不是他们也会像现在的样子?

但是,杂音混了进来。

在过去,乱战中二人互帮互助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今天他提防不及之时,爱德华并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来保护他的身后。但是他等来了熟悉的怀抱,却也等来了陌生的温度。

原来……人的体温是这个样子的啊。矢车蓝的眼睛无比关怀的看着自己,那是截然不同的……

歌声戛然而止,留下未完的尾音。

“怎么不唱了?”海德里希看了过来,爱德华却下意识地回避了目光。

“喂——你们两个!”霍因海姆的声音乘着风声传得很远,二人一起站起身,活动着夜风中有些僵硬的腿部。列车方向,霍因海姆正拿着探照灯向他们的方向胡乱地扫着。

“走吧。”海德里希说着,伸出了手,然而他也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讪讪地收了回去。但是爱德华却笑了笑,抓住那只手。海德里希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下意识地抓紧了那只手,生怕他逃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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