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泉扉】奈落へ （前篇）
#拔草……
#这篇思路特别个人意味文艺复兴……
#感觉能猜到怎么回事？
晚上六点半，千手扉间准时出现在A街B栋的门口，手里提着旁边便利店的便当，和昨天一样是烤青花鱼风味的。
一入秋天色就暗得极快。此时已经全黑了，倒是路灯和炫目的LED屏把天幕烘得半亮，呈现出一种温吞的黑来。千手扉间拿出钥匙，忽地顿住，他看向后方，呼出口白气，眉头微皱，似怒又似笑。
“泉奈。”他说。
被称为泉奈的男子穿着件黑色的修身呢子大衣，显得他腰细腿长。和哥哥如出一辙的炸毛用发圈束起来，倒让他更秀气了几分。泉奈对他笑笑，眯起的桃花眼让他像一只狐，勾起的唇在寒风中略略苍白。
“呀，扉间，好久不见。”他歪了下头，黑眼撞上红的，“看起来你不欢迎我。”
“……”
扉间的沉默认同了这种说法，可他也知道眼前的人不能怠慢，只能转过身，耐下性子，生硬地说，“没有，怎么可能呢。”
泉奈咯咯地笑了两声，插在兜的手拿了出来，“那走吧，扉间，别吃这种东西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厅很好吃。”
2.
餐厅是泉奈喜欢的那种，有钢琴师在厅里演奏舒缓曲子的那种。灯光在上下的装饰下变出淡淡的金，不浓不淡。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是优雅的、柔和的、礼貌的，笑盈盈的。
连泉奈也不例外。
泉奈喝了口酒，热心地给扉间介绍眼前的菜是哪位主厨做的，材料是从世界上那个地方选的，扉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等待着这个男人说出正题。
“泉奈，”没完没了的题外话持续得太久，扉间不得不开口打断。泉奈仍是笑的，黑色的眼里亮晶晶的。但扉间读不透其中的意味。“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果然是不欢迎我吗？”
“这得看你。”
“うん……”泉奈稍稍思索，之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扉间，我们复合吧。”
“……别闹了。”
“扉间，我们都知道你需要时间调节，但已经过去两年了，你也该回到原本的生活中了。”泉奈说得耐心。
简直不像是对他说的。
“真不像你。”扉间直接点破，“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好了。”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都这么对你说话。”泉奈一笑，更像狐狸了。
“别，我看着害怕。”扉间喝了点浓汤。汤的温度合适，喝下去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你想要我怎样？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泉奈抱怨了一句，转而毫不见外，“对了，我来这里没订旅店，今天我要住你家。”
“……”这一勺汤到底没送进他的嘴里，扉间放下勺子，眼里满是无奈。泉奈得意洋洋。扉间没来由地笑了。
“行，反正谁都拦不住你。”
3.
果不其然。
泉奈一进公寓就把他压在墙上，后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太久没被人接近，衣服被掀开的时候扉间打了个激灵。泉奈身上裹着寒气，他的唇是冷的，手也是冷的，气息却是火一样的。泉奈不由分说地侵入他的口腔，熟悉的气息让他瞬间激动起来。
结果现在泉奈又开始抱怨他的床。“扉间，你这个床好小啊，太挤了。”泉奈伸开的胳膊直接落在他脖子上，把扉间酝酿的困意都打散了。
“行，你走之后我换个双人床，再招个室友。”
“你故意气我。”
泉奈翻身，整个人都贴在扉间背上。肌肤敏锐地告知对方身体每一处凸起的感觉让他神情恍惚。
“你真的不想回东京了？以后就在这个小城里当会计？你的实验室我们还留着呢，但没人管肯定是一团散沙。”
“……”
“你在这里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泉奈的手扶在他前胸，不安分地撩动着，“人已经死了，你又想做些什么呢？”月色穿过窗帘，他的眼睛黑得发冷，像是杀手涂黑的刀。
扉间握住了他的手。
“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才走了。”扉间转过来，故意去吻他的唇，“至少给我一个躲的空间。”
“真不像你。”泉奈停下了这个情欲寡淡的吻，单手逼迫扉间和他对视。
那双红色的眼睛毫不避闪，聊无趣味。
却也无懈可击。
“你知道，只要你回来，我们还是和你一心的。尤其是哥哥。哪怕你选择逃避，我和哥哥也从没放弃过调查。”
扉间轻轻叹了口气，仰躺在枕头上。他的公寓是租的，很多地方他都没做任何更改，在淡蓝色光的照拂下，到处都冷冷清清的。半晌，扉间才说了句，“我会考虑的。”
泉奈动了动嘴角，“哼，真想不到我居然能对你低声下气的。”
“你这还算低声下气……”扉间不再和他周旋，重新卷了被子，但猛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哪天回去。”
泉奈冰冷的指尖捏上他的耳垂，他笑盈盈地说，“你什么时候决定回去了，我就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回去。”
4.
令人不舒服的同居生活又开始了。但也不是真的那样令人厌烦，毕竟扉间早就习惯泉奈入侵他的私人空间了。这几天的泉奈甚至可以说是好得出奇。过去的泉奈对他的实验和工作向来只有讽刺，要不然就找借口和他作对。现在的泉奈睁着大大的黑眼睛观察他加班，似乎还很感兴趣的样子。
像一只会说人话的猫。
这天一早泉奈破天荒地做了早餐。扉间在清晨睡眠很浅，泉奈刚开始切菜他就醒了。扉间揉着太阳穴无奈地出来看他，只见泉奈把蔬菜切得到处都是，整个一分尸现场。
“算了你别做了……”扉间说着就要夺刀。
“我不！”泉奈果然死要面子，仗着扉间还睡眼惺忪就胜之不武。他用嘴努了努电视的方向，“据说普通情侣早上都是这样的，你也可以去看看电视。”
扉间其实头很痛，对电视也没什么兴趣。这台厚重的老电视是房主的，不知道已经多大岁数了。但他还是靠在沙发上，用冰冷的皮子来缓解胀痛的头。他随手打开电视，习惯性地找到了新闻频道。
早间新闻开始五分钟后，泉奈端着两个餐盘坐到一边，把其中一个递给他。
培根煎蛋和……外焦内生的炒时蔬。
这东西吃了会闹肚子的吧……
这么想着，扉间开始认真吃煎鸡蛋。他想提醒泉奈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视，但想到这人一向我行我素就不管了。
“……今日凌晨三点，警方接到报警，于xx县xx町的xx公寓发现了xxxx的尸体。xxxx曾任xx省xx长官，尸检显示直接死因是窒息，现警方尚未排除他杀可能性……”
“诶？这个人死了吗？”泉奈停住了喝果汁的动作，似乎只是个单纯的吃瓜路人。
“既然都报道了就应该是吧。”扉间继续戳自己的煎蛋，“你没得到什么消息？”
“这又不是我们组负责的我当然不知道。真是的，哥哥知道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泉奈撒娇性质地抱怨了两句。
“……”
“扉间你还记得吗，这个人咱们见过。那时候我们都说一定要让他伏法，结果他居然先死了。”泉奈看了几眼屏幕上的中年人，又看向扉间。“我倒是蛮偏向他杀的。”
“我也是。”
泉奈眯眯起眼笑了。“果然我和扉间总能想到一起呢！”
除了这个爆炸性的死亡通报，接下来的新闻都黯淡失色。之后扉间照常去小会社上班，泉奈骑着新买的摩托满大街乱转，说是难得的休假。
“路上注意小心。”
泉奈跨坐在摩托车上，穿着全套的机车服，戴着的皮手套像是和斑同款的。他温柔地笑着，热情洋溢的样子。冬日早晨特有的虚白的光包裹着他，像是一幅大黑大白的画。
5.
泉奈和斑是刑警。扉间则是法医。
本来以为远离家族把什么事都扔给大哥就能悠闲安度此生，结果却并没那么容易。柱间刚一上大学就拉着他和宇智波兄弟俩聚了一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泉奈明明和他一样是未成年人，居然也没少喝，斑还不拦着。当时扉间觉得这三个人没救了，他一定不能同流合污。
然而他们之间的联系愈发密切了。
尤其是扉间当了法医之后，宇智波兄弟的骚扰就没停过。公事要打扰，又常常拿私事打乱他的计划表。更糟心的是他大哥还拉偏架。
不过四人晚上下班聚在烧鸟店的日子确实令人怀念。冬天的空气干冷，雪的气息就很明显。从店里出来的一瞬间，扉间经常沉迷在这种带着雪的气息的空气里，然而每次泉奈都很快就会出现，从后方突然抱住他，锁住他的胳膊。扉间拗不过他，时间一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提早做完工作扉间说今天要去市场买个东西，课长欣然应允。扉间披了大衣，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一开始他确实向着市场的方向走，然而过了两条街后他改了方向。
左。右。左。左。
好了……
很难说明人的第六感是怎么回事，但就在这瞬间，扉间产生了强烈的预感。他顺着感觉看过去，正好对上泉奈的眼睛。
泉奈靠着墙，还穿着一身皮衣。见到扉间，他微微一笑。
“呀，扉间，好巧啊。”
扉间忍不住皱眉，“确实，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兜风路过这里。扉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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