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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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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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零xD科/佐三】永久花——(10)

#虽然有存稿还是按照写完一段的时间来更新的

#其实这里面有三个三好,相当于一人分饰黑逢世白逢世和白菊(好辛苦啊)

#其实结之家在忌谷,后来发现写错了,懒得改()

#还剩最后一段,写完就完坑了,想想就激动()


Episode16——祸津阳(下)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佐久间先生对于我们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是搜查一科派来的间谍罢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佐久间先生的情形。

他蹲在破办公楼的走廊里,被我推开的门撞了个正着。

“抱歉,我好像走错了。”他看到了我,坚信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连我的脸都没仔细看过。

“你没有走错。”我当时感觉这个人真是好笑。

“哈?”

“对,你没有走错。”我不再掩饰心中的嘲讽——怎么,发现真实的D科比传说中还要不着调,被吓到了?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表情瞬间僵硬了

“欢迎你,佐久间组长。”我笑着说。

不过这个人很奇怪。他对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很有自知之明,却又从不放弃融入我们的努力。

他是个好人。一个耿直的好人。

有一天他上班迟到了,和大家解释说是因为帮老奶奶找丢失的钱包。当时所有人都在笑,说他犯不着用这么老套的借口。然而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买早餐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在横穿几条街,到处帮忙打探。

我是为了逃避家里才来到D科的。这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寻找刺激的人,这让我感到很开心。我们可以一起在任务中胡来,没工作的时候可以一起闹到很晚,私下里联络也不少,吵吵闹闹,而且从来不会掉话题。也许这就是朋友吧。

但是佐久间先生不太喜欢和我们一起,他和我们不一样。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想弄清楚下班之后他的去向。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他来到了一家道场。

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观察着,看到佐久间先生换上了剑道服,手持木刀,开始和其他人对练。

武家风范。我只想到了这么一个词语。

在这个剑道已经变为一种健身运动的时代里,很少有人能如他一般,刀在手中就有了威势,攻击切中要害又有分寸。一招一式中都含着尊重,并不是单纯为了击败对手。

之后,在他摘下护具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我没有躲闪,只是笑笑。

“三好?”我远远地看见他用口型说。于是我走了过去,和他在一旁谈起了天。

“你怎么在这里?”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汗,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运动”的热度。

“调查,顺路经过。”当然不能说是特地跟踪过来的吧。

“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他停了动作,睁大了眼睛,信以为真。

“你不用知道。”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他也不再问下去。“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是么?好多人都这么说。”他看了看身上的和服,笑得像只大型犬。“我记得田崎也会?”

“他是击剑,不是剑道。”我还想说田崎是左撇子剑士来着,不过想想佐久间先生在他身上吃瘪的样子,就不想说了。“你每天都来?”

“也不是,二四六。”

“那么,机会难得,我们对练吧。”我突发奇想。

“诶?三好……你?!”他反复打量着我,脸上明白地写着“瘦弱”“头脑型”“怪脾气”等词语。看来我被轻视了啊。

“我说过,佐久间先生,你会慢慢了解我们的。”于是我笑笑,从旁边抄起了一把木刀,“好久没练了,不过您也不必手下留情。”

不由他的辩说,我转身去换了一身剑道服。虽然不担心手上的问题,但还是需要尊重对手。戴上互面的时候,我突然对这场对练有了一种强烈的期待。

佐久间先生似乎在道场很有名气,在这里练习的其他人应该是听说了有人要与他对练的事,我一出去就看见所有人都已顺次正坐在墙边,留出空荡荡的训练场。佐久间先生看到我,严肃地点了下头,也戴上了护面。

我们敬礼,摆好动作。主动进攻从来都是我的第一选择,于是我变换着步法攻了过去,竹刀所向之处是面部。

动作果然生疏了太多,我尽快回忆着要点与感觉,好在从小练就出肌肉记忆不负所望。

第一击被牢牢接下。他的力量很大,让我一时有了劈到石头上的感觉。隔着两层面网,我对他一笑——不错嘛。

我后退,拉开距离,和他绕起了圈,同时伺机而动。

他还是没有主动进攻。

好吧,还真是你的性格啊。我笑,蓄力发起第二次进攻。

这次是快攻。我集中精力,寻找着他的破绽,先是对面部发起猛攻,再是小臂。猝及不防击向腹部,趁防御的空档挥刀攻向喉与面。

竹刀与竹刀之间发出激烈的噼啪声,若是两把真正的日本刀的话,可能已经火花阵阵了吧。我用七成力量的攻击,都被完美地防御了,我能注意到,佐久间先生的气息尚未曾乱过。

之后到了他的回合。他也未尽全力。这样礼让的两轮过后,求胜心催使我使用真正的实力。到底谁更强一点,我也很好奇。

我隐约看到护面之下,佐久间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的错愕,大概是察觉到了从竹刀刺出的凌厉杀气吧。

结果就是,我败了。

具体的已然记不清,但我仍记得,决定性的一击止在我的喉部,我们视线交错的一瞬。

我笑了,笑得连剧烈的喘息都忽略掉了。

我们摘下护面,礼节性地鞠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时的我狼狈得罕见,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也看着他,看着挂在他额发上的汗珠落下,他的整个人都是炽热的,那双灰色的眼睛却是无比冷静的。

“真是个有趣的人啊,佐久间先生。”我笑着说。

“你也一样。”他说话有些喘,“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了彼此与平时不同的一面。

“佐久间先生有女朋友么?”一天下班之后,我们如常相约晚饭。那时飘着小雪,天空是灰色的,我的心情却意外地好。

“额……”他挠着头,尴尬的样子。

“涉及个人隐私的话,可以不回答。”我突然又近了一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不会是那方面的隐私吧?”

“才不是!”佐久间先生看起来有几分火,我倒是不以为意。“确实有很多人在催我,包括武藤科长……但我还是认为太早了。”

“早?佐久间先生的年龄,至少比我还大吧?”

“和那没关系……”

“那是怕从此沦为妻管严?看佐久间先生的面相还真有几分这个意味。”

“不是……”他不再闹,而是一脸严肃,“我只是认为我还没有足够的觉悟担起一个家庭……我需要爱我的妻子和孩子,但现在我还没有那样的信心。”他的语气弱了下去,视线也偏向了一边。

“真是好男人啊,佐久间先生。”我嘲讽一声。

妻子和孩子么?这个词语在我听来真是遥远无比,那么对于他呢?

这时,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我希望他能和我一样,永远不考虑这些问题。

那该多好。

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么,暂时不考虑,就这样单身下去,不也很好么?”我问,索求地看向他,希望能得到想要的回应。

“是啊……所以我近几年都不打算考虑这些事情。”他尴尬地笑着。

“那也就是以后要考虑咯?”

“应该是的吧……”

“为什么?”

“诶?什么为什么?”

我有些生气,“我是说,为什么以后要考虑?”

他看着我,一脸不解,“因为,这不是很自然么?每个人都要成家……”

“佐久间先生想成为一个疼爱妻儿的好男人吧?”我的语气近乎质问。

“对……怎么了?”他面色微红,羞赧的意味。

“那要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喜欢上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假设,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喜欢上呢?没有爱的话,佐久间先生会结婚么?”我们正视着对方,一时剑拔弩张。

“那种事情……不可能的吧……”他的回答很无力,也很彷徨,似乎一时被我问蒙了,而他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

我看着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它们总是无比认真。它们的主人曾被我称为沙丁鱼头,但是这个沙丁鱼头也并非完全不可救药,很快从死板无能的官方做派转换,并接受了我们的行为方式。

然而,我们,依旧不是一路人。

那时,我突然明白了。

“抱歉。”我错开视线,“是我太激动了。今年佐久间先生自己去吃完饭吧,我先回家了,这两天还有公派,需要准备一下。”

于是,我一个人回了家。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苦艾酒。

我的家太大,也太冷。客厅设计得很大,我却没什么可邀请的朋友。那天的空调忘了设置,回家之后,我冷得发抖。

我经常回想,死了的话,会不会很冷。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很黑的地方,没有意识反而更好?

然而每个人都会死去。

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

酒杯磕在茶几上发出轻泠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我这才意识到我拿着杯子的手在发抖。

我把它放下,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一片辉煌的夜景展开在眼前。

已经说不清了,哪边才是永恒。所以,为什么,现在我还要一个人站在这里呢?

活着的意义又是为何呢?

得让自己忙起来。我中断了胡思乱想,开始收理公派期间需要带的东西。看着要准备的十多套衣服,我有了些干劲。

那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出了严重的事故。

 

“把那张照片给我。”深羽命令道。

佐久间从内袋中拿出珍视的照片,递给了她。深羽集中精神,片刻后,涉水而去。

“不要离我太远,这里很容易碰到那个老太婆。”她又加了句。佐久间不敢多言,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

“请问,用这张照片能找到三好么?”在没过大腿的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问。深羽懒得理睬,继续跟着影子走,最后来到了一处浅滩。

浅滩上杂乱地摆放着几个黑箱,它们半陷在软沙中,还算清澈的水轻轻拍打着箱体。佐久间发现这个箱子和之前所见的不同,似乎更“长”,体积更大一些。

一个想法闪瞬而过,佐久间惊惧地吞咽了下口水——忌谷是供奉新郎失去灵魂的肉体的地方……难道说?!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深羽盯了其中一个箱子片刻说。她又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把手覆在了箱门上。佐久间屏息,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得格外明显,简直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刺眼的闪光灯动一旁闪来,佐久间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深羽的镜头正对自己。一大股寒气被从身边硬性推开,他迅速回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古怪和服的老婆婆步法鬼魅地飘来飘去。

连续多次的fatal frame都没能结束战斗,看来对手十分难缠。

视线又落回到了箱子上。耳边战斗的声音逐渐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黑色箱体的低声呼唤。

打开吧——

 

穿黑和服的老太婆终于被暂时击退了。雏咲深羽看着打空的一四式胶卷,久违地感到疲惫。

对了,那个男人呢?

深羽发现不对,她慌忙向发现箱子的地方跑去,佐久间果然不在那里。箱子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腐臭味却散之不去。她又顺着气息找了一圈,哪里都找不到了。

神隐……?她不由得往这个方向想。这下可麻烦了。深羽揉了揉太阳穴。她踩着水,向原定的目的地“结之家”走去。

通往“结之家”的路是一个上坡,彼岸花沿途开放,红得带着几分血腥阴森的味道。

果然,没有邀请是无法进入的。那个男人大概是被邀请了吧,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他自己了。而我……深羽手扶在阻断的石壁上,无奈地叹息。

你真的不要我了么,妈妈?

最重要的东西,往往就在眼前。为什么妈妈你从来不仔细看看我呢?我是你和爸爸的孩子啊。

每想到这里,深羽就悲从心来。

她知道真木克彦会被引到“结之家”,所以她才同意带路。真木克彦和那个男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牵绊,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发觉。

然而暂时她也没什么办法了,她决定还是先回去,毕竟现在的她是无法打开路的。雨,突然又下了起来,很快衣服全然湿透了。虽然带了清净之火,但现在使用无疑是在浪费。

在这里逗留太久了,得快点回去。就在深羽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白光笼罩了视野。坏了!她用手去遮挡,苦苦挣扎,意识还是渐渐变得模糊了。时间在僵持中被拉得骤长,五感被封存的感觉动摇着她的心智。

放弃抵抗算了……这样的话,还能见到母亲……。想到这里,释然的感觉涌在心间,她闭上了眼睛。

“雏咲小姐!”伴随着快门的声响,白光被打断了。像是逃脱了什么的束缚,深羽乍时清醒了过来。

不来方桑?!

只见不来方夕莉手持一台她没见过的摄影机,与白袍的老太婆周旋起来。深羽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夕莉在最后关头调出镜头“滅”,给出了凌厉的终结击。

白色的身影飞了出去,散出的灵子被收进摄影机里,战斗完美地结束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满满的感动伴随着灵的击退而弱了下去,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是忍不住的责备。

“摄影机被你拿走了,我想你是去了山上。”夕莉说话还有些喘,“店里来了一个包裹,是给雏咲小姐你的。”天际一道闪雷,伴随着巨响,把夕莉的脸照得惨白。

给我的?这世界上的谁还会给我寄东西?

“包裹里是这台摄影机,是给你的。”说着,她又递来一封没被淋湿的信,“原本已经坏掉了,但密花小姐把它修好了。”

深羽将信纸打开,青色的字迹娟秀干练。

不来方夕莉在一旁看着她把信读完,彼时那页薄薄的纸已被打湿得透彻,青色的墨水犹如柊与蛇的花纹晕染扩散开来。深羽抬起流淌着雨水的脸,拿起摄影机的手臂有些颤抖。

“这是……”她凝视着它,镜头的玻璃用奇怪的颜色倒映着她的面容,“妈妈……”深羽意味不明地喃喃着。又一次闪电过后,她们听到了石块崩落的声音。

结之家的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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