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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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
「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文野/黑时组】无赖之人

#安吾中心第一人称

#无CP


无赖之人


被枪口顶住额头威胁的次数不少,但真正让我脊背的衬衫湿透、心底一点一点发出崩坏的声音、却又甘愿承受这一结局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收到太宰的联络,下车便被顺了枪的时候,一次则是现在。

那个有着红发的男人就在我身后,抽出了缚在外套内的枪,面容冰冷,举枪的手连颤动都没有。

杀了我吧。不知第多少次,我心中如此祈祷。

拜托了,就这样扣动扳机吧。

织田作先生——

 

我,从梦中醒来了。

一旁的电子表跳动着鲜红的数字,如同倒数一般。

凌晨四点二十三分。

睡意阑珊。

 

靠窗的办公桌上散放着未来得及收理的文件,临时打开的公文包也忘了扣回去,我的视线被其中一个物品吸引了——一个陈旧的笔记本,我几乎已经忘记了的存在。

我望着它,依旧还躺在床上,没戴眼镜,却仿佛能把封皮上的每个纹路都看清楚。不,不止这些,还有,里面的内容。

回到特务科之后,我很少再打开那个公文包,一直坚持的“人生记录”的习惯也终止了。我之前一直认为,那个笔记本带有血的气息,但此时的我,在这样万籁寂静的深夜里,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那是“死”的气息。

 

作为一名工资微薄的公务员,在受命潜伏到Mafia之前,视野和普通的毕业生一样狭窄。在那里我体会到了何为真正的血腥与暴力以及……世界的背面。

种田局长曾问过,要不要换个工作。那阵子我每天回到住处都要呕吐很久,对着镜子不止一次要哭了一样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但真的被问到之后,我却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想要看到更多。

冲击了我固有观念的东西,想见到更多,这样才能在脑中画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我开始记录死者的人生。

 

港口黑手党的BOSS果然是有着非人精神力的存在。果断的杀伐、理智的判断、冷酷的抉择,在他身边的每每总会让我产生质疑——我真的已经潜伏到这样一个人身边了么?会不会,我已经落进了他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BOSS扭头笑了一下。

脊背发凉,若不是受过训练,额头上的冷汗就已经出卖了所有。

黑手党的都是些怎样的人啊!

我从首领的办公室中退出,路过休息室的时候看到那个衣着华丽和服的女人,蔻丹的纤手抬着高脚杯,期间的红色与她的眼尾一样鲜艳。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看向了这边,薄红的脸上点了几分笑意。

总之都是很可怕的人。

 

不过,这些都是我在见到那两个人之前的感想了。

他们的到来裹挟着血腥气,还有煤油以及硝烟的味道。本以为是寻常的下级成员,没想到被他们卷进了一个更奇怪的世界当中。

那个世界没有身份的制约,没有工作上的弯弯绕绕,好似一旦跨进门里,走下长长的阶梯就能把世俗的一切都隔在外面了一样。

但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时的我沦陷其中,在责任与感情的纠缠中溃不成军。即便再一次回到过去,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因为那时的我会把现在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

 

太宰是个天生的黑手党。这是我在相识之初未能看破的。

反而被看穿的人是我。

作为特务的那部分在训练的保护下得以幸存,然而作为人的那部分则被他那双孩童般无邪却又仙人般凌驾的眼神抽离。

必要的时候我会设下陷阱,在不会引起注意的情况下不在乎杀死会威胁到自己的人。太宰却是不一样的。

他不吝惜于任何人的生命,也因此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我开始有意搜刮关于他的信息。很多,有用的却很少。他像是一个谜,每个人都看过,但没有人能解开。

我又开始对我们能在这个灯光昏暗而温暖的地方一起喝酒产生了质疑。

早晚有一天,我的面具会从太宰手中开始崩落吧。到那时候就都结束了。

 

我犯了错误。

我是被卷入那个世界的,没有人给我留恋那里的权利。

是我,自己,踏进了那个世界,他们的世界。

是我,自己,死乞白赖地想和他们成为朋友。

 

扣动扳机吧,织田作先生。

 

以为会不得不先和太宰对立起来,然而捡起蓝色手鞠的是织田作先生。

在设计陷阱的时候,已经预测到最有可能来的人是他了。

即便这样也要捅着一刀么?

答案不是肯定的么?

我是特务科的成员。

 

第一次见到织田作先生的时候,感觉他像是黑手党干部身边的跟班一样。有人敢靠近老大他就会挺身而出,老大需要点烟的时候他就会掏出火。沉默而忠诚。

事实证明,他跟着的那个确实成为了干部,他也确实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然而他们又是和传统定义上不同的两个人。他们是朋友。

如果不是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我根本无法把这个无法向人开枪的男子和杀手联系在一起。

第三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质疑,这样的人真的曾经是个杀手么?即便血腥的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即便他不杀人的手法和杀人一样精准,这些铁证都在他的原则之下开始熔化。然而情报工作者不会因此而罢手。

一些古旧的警部资料记录了这个人的过去。在大战结束后不久,百废待兴,异能力开始抬头的那个年代。织田作先生曾是位警戒级别极高的杀手,那时他只是个少年。

后来他又为何加入了黑手党,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枪械,我又是不得而知。

 

如同碰巧在同一屋檐下躲雨的三个盗匪……

一旦天晴就不得不拔刀相向。

听特务科的一位老成员讲,曾经的织田作先生可是极其令人头疼的存在。他有着发散自本心的杀戮气息,每当被那双眼睛盯住时,都会产生一种剥离感。仿佛灵魂已经浮在半空,生死界限都为之模糊。

那时的老成员还在一家公司担任保镖,后来他回忆起这段经历对后辈们讲,织田作先生杀死秘书之后那句“我不需赦免。”“这个世界没有赦免,只有报复。对于背叛的报复。”总是会在噩梦之中从追杀者的口中说出。

波澜不惊的陈述句,却似利刃千刀万剐。

从那以后,那个肺部受到重击的杀手的低语,也成为了我的梦魇。

 

扣下扳机吧,织田作先生。

就用你们的方法来解决背叛者吧。

 

坐在办公桌前,透过纱帘隐约看得到灯火黯然许多的横滨。冷风从缝隙中吹出,困意彻底无影无踪。

失格者。镶嵌在笔筒上的镜子映着我的半张脸,另一半则是通往其他房间的门,因为没开灯只显出一片黑色。

已经很久没再触碰这本笔记了,并不是身边的死者减少了,只是在心中的某处,我在认定自己已经丧失了某种资格。

以这样浅薄的眼光来描评他人的人生,我,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

然而这时的我,却将它翻到最后一页,手在意识到之前已经拧开了钢笔。封存得太久,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恍若坠入梦中。

红发的男人就在我身后,抽出了缚在外套内的枪,面容冰冷,举枪的手连颤动都没有。

 

「织田作之助,加入黑手党原因不明,家庭背景不明;对出人头地没有兴趣,虽为黑手党却坚持不杀人的原则;在龙头战争之后开始抚养孤儿,想要成为小说家。在针对mimic的战斗中,孩子们被牵涉其中死于非命,织田在歼灭地方全体后与指挥官同归于尽。」

 

每写一句话,我的笔都顿了好久,直到断断续续地结束了这一段。

仍然感觉哪里存留着空洞。

我又读了一遍行文与之前都如出一辙的文字,果然,还是不够的。

豆大的墨水滴在纸面上,晕染了好几行。我没有急着拿纸将其擦干,而是望着墨水被吸收殆尽,之后,在那一段文字下面空了很大距离的地方,重新起笔。

「他是我的朋友。」

 

枪声在耳边响起,惊起无数的黑鸟。

 

“你是说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有些意外地问那个满身臭味的黑衣青年。

“你在给死掉的人做人生记录,不是吗?”他声音清脆地回答。

……

“他们如今都已得到了安息,任谁也不能将这份安息从他们手中夺走。这里面写下的信息是他们人生的印记……”

……

“好啊,那就去平时那家吧。顺便把这个实习的小会计也拉过去好了,可以吧?”古灵精怪的家伙继续着他古灵精怪的主意。

“啊。”一旁的红发青年表示肯定。

“所以都说了我现在很忙——”“我”的哀嚎被无视了。

“织田作,我知道一个把他从繁忙中解救出来的方法。只要我们左右夹击地报上去、沾他一身臭泥和废油,今天他就在物理上没办法继续工作啦~”

“等——这可是我唯一一身好衣服啊!住手,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呜啊啊啊啊!?”

 

困意突然上涌。

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再小睡一会吧。



——



后记,

说起来这还是对小野狗的第一批脑洞之一,因为AV6964532这个剪辑以及小说而产生了太宰视角和安吾视角的两个脑洞。没想到昨天居然一拍脑袋写出来了……

总之,苦逼如安吾……嗯……说起来无赖派接触到的第一位是安吾呢,虽然他的书买回来后塑封都没拆就被我压箱底了好几年_(:зゝ∠)_

顺便其实安吾也是很有间谍性的一个人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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