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吃任何FF14腐的请勿关注。
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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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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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泽非/双源】嘘——二ノ刻

#泽非&双源的零红蝶paro

#说是双源其实只提了一笔。

#原设定的文字地狱又复制过来了比较重要的一部分。(如果再带入龙族人物重新编辑一下官方语言会非常麻烦……)

#这里路鸣泽不是那么神通广大,只是路明非的亲弟弟而已。但是现在身份也是很神秘的w

2

我比路鸣泽先出生,我是路鸣泽的哥哥。

但是按照这个村庄的规定,路鸣泽才是哥哥。

那样的话,被杀死的人应该是……我?!

路明非推开源家宅邸的另一道大门,阴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破烂失色的纱帘被吹得鼓动起来,它们在那里颤动着,像是不肯离开的地缚灵。随着风的吹动它们幽怨地向误入者伸出手臂。

嗅神经已经习惯了霉味,但视神经还没习惯血的印记。方才走过的似乎是偏殿一类的存在,所幸没有被那场灾难牵连,只是十分破败而已。这里则明显是主战场——渗入榻榻米的大泊血迹,印在墙纸上的血手印,以及各种喷洒式的血痕,连绵不断。

这就是所谓的“大偿”么?路明非跨过门槛,后背一片湿凉。他只是刚刚才看过“大偿”这个词语而已,可是看着这些类似于屠杀的痕迹他却感觉到一种让他腿软的恐惧。

甚至还有点愧怍……     

手电筒的光突然不稳定地开始闪烁。路明非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它扔掉。他狠狠地拍了拍装有电池的部分,然而手电筒最后亮了几下之后,居然灭了。

居然,灭了!瞬间暗下来的视野化为无形的压迫感。恐惧随之而来,冷汗从额头渗出。路明非指尖的冰冷瞬间扩散至全身,他无法抗拒地打了个寒颤,紧紧咬住牙关。

“哥哥……”偏偏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路鸣泽虚无缥缈的声音。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声音说话?!”路明非转身用极大的声音吼道,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不过声音在空旷大房子里震起的层层回声与怨灵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反倒把刚震起来的气势给瞬间压了回去。

路鸣泽没有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甚至有点被吓到的意思。路明非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种不该属于他的谨小慎微和依赖。

“抱歉……”我居然向恶魔道歉,路明非吐槽了自己一句。但是今天的路鸣泽似乎有点反常。“路鸣泽,我问你……”

“什么事?”小魔鬼的语气里带了点期待。

“我之前是什么专业的?为什么会来这里考古呢?”这并不是测试,而是路明非本身也对自己记不清过去的事情而感到不安。总感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却又过于合理,有一种宿命的意味。

路鸣泽眨了眨那双有着耀眼金色的眼睛,带着嘲讽意味地笑了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么,哥哥?你的专业可是带有传说级光环的哦!”

“那是什么?”传说级光环,听起来更像是在说flag……

“哥哥可是未来的民俗学者哦!”小魔鬼开心得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路明非则一脸黑线——俗称作死学者的民俗学者么?真是戏剧性啊。

不过这么一出出戏的对话之后,恐怖的气氛被消减了许多。即便没有了核能手电筒,路明非感觉自己也能有勇气继续探索了。

“我们走吧。一起从村庄中逃出去!”他说着,迈向系了好多纱帘的走廊。小魔鬼看着他坚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甜蜜的笑容。

这些破旧的纱就像是浓密的蜘蛛网一样,路明非很不想碰到它们,总感觉一碰到就会有什么东西缠自己一身。想到这里,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先起了一片。

每次路过转角或者开门的时候路明非总是格外小心,生怕来个开门杀或者转弯杀一类的。不过好在还算安全……除了总被路鸣泽回头杀。今天小魔鬼实在是过于安静了,他就那样静静地跟在身后,连脚步都很轻,几乎让他意识不到他的存在。所以一回头看到他苍白的脸时,路明非就会被吓一跳;一回头没看到路鸣泽时,他还会被吓一跳。

在这个奇怪次元中和唯一认识的人走散了的话……他甩甩头,放弃预测那种一个人处于极端孤寂和极端紧张的感觉。

在房间的角落里柜子上翻找到了一些受潮的老胶卷,倒是和这个古董式的蛇腹式摄影机很合适。一路寻找着钥匙,路明非注意到了一本封面上画着流水纹的笔记。

「稚女似乎很喜欢那些古老歌谣和舞蹈。

父辈们都夸赞他说是很有天赋的孩子。对,是很有天赋。他们都知道,有这样的天赋也没有意义。

稚女从不和我说关于X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合二为一。

他似乎从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我……」

看这个语气和笔迹,似乎是源稚生的笔记。“合二为一”……路明非盯着这个词语,拿着纸片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

黑白而模糊的画面闪着噪点涌入大脑。村民们手持着农具和火把,带着愤怒而悲怮的表情围了过来。明明是很生气的样子,却还带着奇怪的正义,像是在责备他们是不懂事的孩子。

“御子大人……”他们嘶哑的声音说,一只手狠狠地抓进了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扯掉一样。忍受着脱臼般的疼痛,被拖拽着回到村庄,那里火光冲天,如同在举办盛大的庙会一般……

“为什么要逃跑,御子大人……”另一位老者悲痛地说,他的表情甚至让他认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一样。

“为什么要逃跑!”

“哥哥,小心!”路鸣泽的惊呼把他拉回了现实,一把半透明的染着血的斧子向他挥来,那个距离,那个速度,他根本躲闪不及。

惨了!灵体会对生者造成伤害,这似乎是个很通用的设定。路明非眼前一黑,绷紧了肌肉打算挨下这一击,然而痛楚却迟迟没有到来。

微弱的体温在身前散发着热度,路明非睁开眼睛,看到小魔鬼弱小的身体挡在了面前。虽然表面上没受什么伤,但他大口喘着的粗气告诉路明非没那么简单。

趁着这个空档,路明非举起摄影机,聚焦在那个村民的灵体。带着古怪咒文的界面一格一格地续起灵子,伴随着极有节奏感的咔咔声。当灵再次举起斧头时,红点的提示灯亮起,路明非毫不犹豫地按下拍照键。

红圈锁定了村民的身影,他像是被什么重拳打到了一样猛地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正当他要调整好平衡再次袭来时,镜头再次锁定住它,连拍了第二下。接连受了两下重击,村民化为四散的灵子,被摄影机吸收掉了。

路明非举着摄影机,金属的外壳被他抓得发热。他就透着镜头看着眼前的状况,吓傻了般不肯放手。他也大口喘着粗气,灵所带来的阴气提醒着他刚才的生死之战。

天啊……路明非缓缓垂下僵硬了的手臂,感觉自己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他嘴唇发白,眼周发汗。

“哥哥,还有人!”路鸣泽的警告再次袭来。路明非条件反射般举起摄影机,镜头中出现了两个村民的身影,一个拿着镰刀,一个举着火把。

“冷静下来,哥哥,有我在这里。”路鸣泽走到身前,张开双臂。

有我在这里!在什么时候,他似乎也听到过这句话。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错,他们的体温都低得吓人,但只要这样牵在一起心底就会涌起一股力量。

路明非上前一步,粗暴地把弟弟扯到身后,摆起摄影机将两个村民的灵体覆盖在镜头中。

村民的脚步加快了,他们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镜头·蝶,具有双重蓄力能力的镜头,在他们冲到零射距离时,两圈灵力恰好续满。

“去死吧!”路明非吼道。按下的摄影键像是同时弹出了两张驱魔符,将村民的灵体推出很远。红色的镜头没有放弃追击,在他们还在后仰的动作时做出了第二次攻击。瞬时,灵体四散飞去。

许久,路明非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之后他感受到后背有汗水在下滑,弄得他直痒痒。意识到终于告一段落之后,他一屁股坐在沾满干涸血污的榻榻米上,不管不顾了。

“哥哥真是厉害,果然是狮子一般的人呢。”路鸣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路明非和路鸣泽的真实年龄只差一岁,但是路鸣泽却像是没有变声期一般,声音总是如小男孩的样子。这稚嫩而娇嗔,却也十分骄傲的语气在这个鬼镇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怎么样?”路明非喘着粗气问,他一直没被灵攻击过,不知道真的被打到会怎样。说实话,平时再无语这个弟弟,他现在也是真的很关心他。

“没怎么样,除了有点累。”路鸣泽慷慨地拉下领部的衬衫露出瘦削的锁骨,那里真的没有什么痕迹。路明非长吐一口气,看来灵的攻击只是削弱体力,但是没有体力也是死路一条。了解了目前的状况,路明非四仰八叉地仰在地上,伸展了一下身体。

这座宅邸的房梁黑得厉害,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掉下来。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累过了。短暂的休息里,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关于自己的事情,关于源稚生的事情,关于路鸣泽的事情。

总感觉现在的路鸣泽和他认识的那个小魔鬼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路明非想细细追想,却发现越是努力去想,那些记忆逃跑得越快,关于路鸣泽的记忆转瞬间竟然消失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他又想起了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事情。

两个穿着素色和服的男孩子年纪一般大,他们都有着金色的眼睛,嬉闹着互相戳彼此的额头。被戳的人都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却也笑嘻嘻地要反戳过去。

好怀念的笑声。望着那片灰突突的房顶,却像是躺在草地上望着一片夕阳的天空一般,突然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哥哥,在找到你之前我调查了一下这个村落。”路鸣泽看路明非丝毫没有马上起来的意思,就自顾自说了起来。“似乎之前也有人误入过这里,我找到了一些笔记。”他把一些纸片递给路明非。这些纸片都脏兮兮的,有了一定年头的样子。

「关于从地图上消失的那个村庄,我也听到了那样的传说。从前,在举行仪式的那天村里有一场大屠杀,那以后皆神村便从地图上消失了。在森林中会有两个小地藏,只要是在森林中迷路的人。一旦越过这两个地藏。就会来到传说中村子的入口。村子的入口有一个牌坊,只要进入,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村子也将继续第二次的屠杀之夜。每当夜晚,村子里总会传出可怕的女性笑声。」(节选自,零·红蝶,女性の手账1)

凄厉的笑声么……我似乎已经听到过了。路明非翻了翻白眼,兴致索然地翻了下一张。

「有时,总感觉窗外有人经过。手里拿着火把,互相窃窃私语,行走在道路上。仿佛是在找人,但是,不是在找真澄。从远处传来了好象是举行仪式一样的悲哀歌声。这个村子传说[在仪式那天消失了]这个村子的时间将会永远停留在那一天。」(节选自,零·红蝶,女性の手账2)

真澄是谁?不过这不重要……找人么?路明非揉了揉左肩,感觉被抓住的痛感还在。

「我是真的累了吗?竟然在这种地方,一个大意睡着了。即便是在梦中,村子的黑暗仍能够渗透进来。屠杀,血流成河,互相交错的尸体,穿着被血染红的女性,疯狂的笑着。那个女性的笑声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一个小男孩人偶般走向了我,拿着刀一把砍下。我醒了,再也不想睡了」(改写自,零·红蝶,女性の手账7)

之后是最后一张纸片,一打开是男性的笔记,字很多。

「在两个并排的地藏中,为什么只有其中的一个绘有双子的图案, 在屋子里残留的文献中找到关于[双子地藏]的记述. 在这个地方有把双胞胎特殊看待的习惯,如果要执行哪个仪式的话,需要双胞胎的兄弟或者是姐妹. 随着每次仪式的结束,在村子的某一处好象会修建新的地藏. 这是一种几十年才举行一次的周期性仪式, 只要你亲自数一数这个村子现有几座地藏.就会发现这个仪式的历史已经相当悠久了. 我在村子里看到所有的双子地藏,每对地藏总有一个的头部的部分会被损坏. 或者说有的从一开始就跟被没有做头部. 或许这样做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总是让我感到心里发寒。」(节选自,零·红蝶,村子的调查1)

路明非看着这些调查笔记,也跟着打了个寒颤。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再继续调查。”

路鸣泽金色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地耀眼,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一边,之后耸耸肩,“哥哥,这里的天不会再亮了哦。”阴影中,路明非好像看到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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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一张官图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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