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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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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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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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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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钢炼】旋律(9)

大佐出没,吵架小两口劝和之中,再之后的小海大概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纯良了,会一点点解说一直以来被他藏匿起来的黑暗面的嘿嘿嘿ww虽然依旧是个温柔的人的w

旋律9

窗外已然完全黑了下来,玻璃上的反光让他看不清外面的风景。

也许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风景,有的只有无尽的黑色而已。爱德华自暴自弃地想。装着机械铠的右臂支着头,把金色的长发抓得纷乱,而左手则在笔记上记录着什么——他每一笔都划得极重,钢笔不堪重负地滴出墨水来,殷湿了大半页。少年终于忍无可忍,烦躁地把连着几页的厚纸划成了两半。

钢笔从爱德华·艾尔利克的手指中脱落,在夜晚被冻得冰冷的手指把纸抓成了一团。

他在生气。

温暖而厚重的衣物突然把他从头盖住,爱德华经久不用的运动神经瞬间被激活,他迅速扯下“黑布”,愤怒地盯着毫不自责依旧大大咧咧站在身后的人——罗伊·马斯唐古。

看着那张熟悉得不想再看到的烦死人了的脸,爱德华居然没了所有脾气。他把那件黑色的大衣重新展开,裹在了自己身上。“谢了。”他甚至如此说了一句,虽然语气极其的不情愿。

爱德华疲倦地重新把视线落回到书桌上,那上面是被他弄坏的笔记,他根本思考不下去了,那件事梗一般卡在他的心里。而马斯唐古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就那样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对我可比对你的小兄弟亲切多了。”听到某个字节,爱德华狠狠皱起了眉头“这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太帅了,你迷上我了?”他挑起少年的一缕长发,玩弄起来。

“你和他不一样!”爱德华翻了一页纸,重新拿了一根钢笔,猛地一甩。

马斯唐古黑黑的眉毛一扬“又要和我说什么平行世界理论了?你们这些科学家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世界!”少年转过头,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愤怒与认真。然而被他嗔怒的成年人却不慌不忙,凤眼依旧无波无澜。

“那不是你想象出来的世界,这边才是。”他平静地说出了少年的理论。爱德华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再次转过身去。

“姑且信你一回。”罗伊背靠在厚厚的椅背上,望着吊灯打趣道“讲讲我和你的阿尔冯斯有什么不同?两个世界的。”

本以为爱德华会发脾气,然而在他又写了几笔之后,他居然平静了下来“这边的你和那边的你几乎没什么变化。外貌没变,职业没变,性格也没有。”

“但是阿尔冯斯的一切都变了?”罗伊插话道。

“是的,一切都变了,包括名字。”少年顿了顿,在空白页上写了什么,之后他撕下了那页纸,举给身后的人看“A-L-P-H-O-N-S-E,这是我弟弟的名字。”之后他又指向下面的名字“A-L-F-O-N-S,这是他的名字。姓氏就完全不同了。”

罗伊抢过纸条,上下看着两排字母“我倒是更偏向于这是不同国家的写法问题,名字还是一个。比如你来自英国,这个名字就应该写作Alphonse,但是在德国,就应该是f的音。”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爱德华果决地说。

“你在逃避。”但是罗伊不依不饶。

“才没有!”少年拿着钢笔戳起了纸面。

“你就是在逃避。”罗伊转过身去,食指和拇指掰过少年白皙的脸,迫使那双金色的眼睛与自己相对“你一开始就是因为他和你的弟弟极其相似才接近的他,但是长期相处之后你又发现他和你的弟弟截然不同,这让你感受到恐惧。”

即便披着厚重的大衣,爱德华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双黑眼睛就像是黑洞一般,吸走了他全部的热量,但是他却无力逃脱。罗伊满意地看着那双眼里的恐惧与颤抖,他喜欢。然而他还是放开了手,少年虚弱的转过头,失神地望着笔记本。

不过这时一个闪念让他忍不住继续问“对了,既然你说我和‘我’完全相同,那么那边的我是怎样的人?”

没想到这下爱德华居然不假思索地扒着椅背跪在椅子上露出半个脑袋“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能大混蛋!”

这里是上校罗伊·马斯唐古的府邸,爱德华·艾尔利克已经离家出走三天了。

 

阿尔冯斯·海德里希推开百叶窗,冷风涌入屋子,黑色的天幕上点缀着寒星。本该是两个人居住的合租房如今只剩一个人,没有人气的力量,整个屋子变得更冷了。

“阿尔冯斯?!”少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急切的脚步声。海德里希转了转被冷风吹得发干的蓝眼睛,麻木地看向楼梯口。

“你在做什么?阿尔冯斯!”温丽匆忙冲到窗前,啪地关上窗户,之后又跑到衣柜旁抽出一件大衣披在海德里希瘦弱的肩上。“你这样会让旧疾发作的!”她压低了声音,发出了细微的“不要命了么?!”

海德里希眯了眯蓝色的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回到了书桌旁,散架一般摊在椅子上。

“他就这么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温丽打量了一下隔壁少了许多东西的房间,困惑溢于言表。

沉默了十数秒,阿尔冯斯终于开口了“难道我说错了么?他这个样子太奇怪了!”几天的寡言少语让他说一句话都感觉口干舌燥。他干咳了一声。

“我一直认为,这么久以来,最相信爱德华的就是阿尔冯斯你了,为什么到头来你又要这么说呢?”深表惋惜般,温丽的蓝眼睛里湛了一层水雾。

海德里希再次沉默了,他把深陷的眼窝与高挺的鼻梁埋在冰冷的手指里,垂头丧气的样子“因为我真的好伤心,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靠近他半分,而那个阿尔却是他的全部!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他说了比对我半年说的话还多!”看起了沉沦着的少年,说着说着竟也激动了起来。但随即又认为这样不好一般,他转过椅子,试图冷静一下。

温丽也沉默了,她也为海德里希打抱不平,明明在他和她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她也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点子,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劝慰道“阿尔冯斯,你对他还是了解得太少了。要不要,试试多了解他一些?”

海德里希的蓝眼睛里飘起黯淡的光,但是马上又散了。

“办不到了。”他说。

“诶?”少女的马尾辫伴随着她不可置信地转头在空中飞起。

“办不到了。”他加重了语气重复一遍。

“为,为什么?!”温丽几乎喊了起来。

但是海德里希又沉默了下来,他深深地闭上了双眼,眉间蹙起几道横沟“因为,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他站起身,对着温丽,表情因痛苦而扭曲。海德里希右手攥拳扣在左心上,像是发生了严重的心绞痛一般。“而且爱德就这样走了,我也很生气,或者说是伤心吧?”蓝色的眼里水波粼粼。

“我都有点看不懂自己了。”最后一句,几乎带着哭腔。

明明看到他终于走了,他的心底是释然的,以为终于会有一个了断,但是,连续的几天,他却依旧忍不住打开窗户,看着有没有一个金色的小小的身影,走过他的眼前。

“阿尔冯斯……”温丽想安慰他些什么,但并不知道该怎样做“你明天打算怎样做?”

“去大学。”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终于要回去了么?”少女的眼里流过一丝欣喜。

“是啊,我还要继续建造火箭!”少年碧空般的眼里,决绝得像是要在世界上划下刻痕。

 

不可原谅。

什么又是不可原谅的?

是触碰禁忌的炼金术么?是违逆法则的愚蠢行为么?是将本该为人们带来美好的东西用来屠杀么?是等价的付出没有得到等价的回报么?还是打破一个美好而自以为是的妄想呢?

“承认吧,他就是另外一个人。你的弟弟只有一个。”

“你闭嘴。”——你的弟弟可能已经死了!蓝眼的少年歇斯底里地吼着。

“即便我和‘我’看不出来区别,也是在这个世界的我,和你的幻想无关。”

“你闭嘴,无能。”爱德华粗暴地打断了上校的调侃。

“他肯定气坏了。”

“我不关心。”

“听说他是个老好人?却还是被你逼得大吼大叫?”

“你闭嘴!”爱德华再次愤怒了,他狠狠地看着成年人,但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我’称呼你什么?”上校笑着换了个话题。

“……钢”少年的气势再次弱了下去。

“钢。”没有喘息的时间,罗伊直截打着官腔说出了那个名字,而爱德华则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那双金色的眸子真是太美了。

“这一瞬间,你混乱了吧?和你的幻想中。”罗伊把脸靠得很近,禁忌的气息打在少年的脸上,但是他却依旧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么现在我算是‘谁’呢?”

“混蛋,你和他是两个人!”像是极力遏制什么一般,少年大吼一句。

“那么那个少年也是一样。他不该为你的‘阿尔’买单。”罗伊在爱德华的耳边说,吹出的气体让他耳朵痒痒的。

“我从未认为他们是一个人!”

“但你希望他们是一个人!”不给任何反击的余地。

“我没有!我一直在否认!”

“但你的潜意识从未放弃过。”上校轻笑,孩子依旧是孩子,不堪一击。

“所以你才对他的‘欺骗’这么大动肝火,明明是个好点子,那不正是你期望的么?”

这几天里,爱德华的脑内一直在回放那句话,即便知道那只是一个骗局——“我原谅你,我的,哥哥……”想到这里,他又攥紧了拳头。

“乖,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已经适应了他作为独立的人而存在,但那是你心底最为惧怕的,你怕那个影子彻底消失。真是任性得可以。”

“我明天送你回去,好好道个歉吧。”罗伊摆摆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别自作主张。”爱德华低吼。

蓝色的眼睛。

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那双眼睛。

如同夏日的蓝天的,如同阳光下的海水的,如同绽放的矢车菊的,如同澄澈的蓝宝石的……仿佛世间一切美好的蓝色都可以用于形容那双眼睛,因为它们就像是它们的主人,温和而美丽。但是我却看到了那双眼睛愤怒的时刻,而自己却更加的愤怒……

(我)不(希)要(希)试(望)图(你)代(就)替(是)我的弟弟!

阿尔冯斯……爱德华想到了很多东西,与那个少年并肩而行时感受到的体温,那个少年准备晚饭的样子,那个少年和他一起研究图纸的样子,以及最初毫不犹豫接纳自己的样子。

阿尔冯斯。

阿尔冯斯。

阿尔冯斯!

 

“那么,明天见,阿尔冯斯。”温丽关上了门,匆匆赶往住处。

从窗缝看到少女走远的海德里希,突然冲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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