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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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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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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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钢炼/海豆】坠入香巴拉

#好久没写海豆了,本子是什么我不知道

#不管退不退化了

#我大概是转性了(不)

#写完才发现为什么好像和以往写法不一样——几乎没有心理描写。



正文:


坠入香巴拉(愛という名の咎)

 

我在万米的高空中,片片白云触手可及。

啊,天空原来是如此广阔,比大海还要宽广。

张开双臂,耳边是尖利的呼啸声,看着遥远的村庄与风景,时间恍若凝滞。

 

1

 

位于中央市西南端的拉修山谷,今日是无比繁忙。来往的游人和技师充满了街道,齿轮的声音咯哒咯哒,蒸汽从每一所房子的烟囱中冒出,机油味好似不止渗入了这一区域的地壳,还融入了风中,哪怕是刚刚下过雨停过雪,推门而出还是会嗅到淡淡的焦味。温丽表示,这种气息真是令人身心愉快。

来到熟人的店,店主热情地欢迎了她。

“嘿,这不是温丽吗?还是老菜单?”一边说着,他一边拿出牛皮纸为女子包起她需要的零部件。

“是的,老板,麻烦您了!”少女的笑容如阳光一般。

“艾尔利克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当然还是老样子,总是不管不顾的。”温丽回答得十分自然,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啊呀,那可真是辛苦你了。来,这是你的。”老板递过纸包,温丽微笑着接手,之后道别。

自爱德华从地下城中回来已过了两年。

阿尔冯斯也消失了两年。

爱德华老老实实地继续做着他的国家炼金术师,每年都让温丽帮忙大修整一次机械铠,于是温丽每年都提前半个月坐火车出来采购不易成型的部件。

啊……阿尔冯斯去哪里了呢?爱德华不说,她也无从知晓,真想帮得上忙啊。温丽心中哀叹。这让她一时溜了号,撞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她迷迷糊糊中还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撞掉的声音。

“抱歉!”她连忙说,不断鞠躬道歉,“十分不好意思,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神了!”

“没关系,我刚才也没注意看路,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温和的声音说。

温丽这才敢抬头看看自己撞了谁——

纸包掉在地上,各式的金属环片掉了一地。本在准备打圆场的老板一看也惊呆了。

“你是……?!”

“诶?发生了什么事吗?”来着眨了眨天空般宽和的蓝眼睛,微笑。

“阿尔冯斯——!”温丽和店主齐声说。

“对啊,不过,我们貌似并没见过面……”他还没说完就被温丽扑了个结实,壁咚在墙上,仔细打量。他们互相看着,一个迷茫一个眉头颦起,尴尬的几秒后,温丽的手松开了。

“你不是他。”她冷静地下了结论,同时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你不是他。”她又喃喃了一遍。

“谁……?”

惨遭碰瓷的阿尔冯斯·海德里希仍然没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2

 

入夜的小村庄,一切都是深蓝色的,连同地上的草地都镀上了幽灵水晶般的色彩。在这样的背景色下,窗口透出的光芒更显明亮。

“嘘……”温丽向他比了一个手势,静悄悄地趴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看。结果才过了一秒就全身一震,接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温丽,你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和他一般大。

“额……”温丽缩了回来,低声向他说,“就照之前说的做……”

阿尔冯斯点头。

 

一周以前。混着机油味的小木屋内。

“额……你也是阿尔冯斯?啊啊,原来不是一个拼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抱歉,失礼了……”

“海德里希先生,您能不能……额……不不不,还是算了……会发脾气的一定会的……”

拉修山谷的小店中,海德里希坐在高脚凳上,看着温丽在他面前一圈一圈地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最后温丽还是庄重地停下来,用严肃得不敢让人插话的声音说。

“海德里希先生,虽然十分突兀,但能不能请您……和我去一趟利赛布鲁?”

“利赛布鲁?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是哪个城镇?”海德里希脸色微微发红,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额……”确实,那只是个很小的村庄,“在南部,是个很美的地方。”温丽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请问,为什么要我去呢?”海德里希问。

“因为……你和那个人的弟弟长得很像。”温丽说着,甩了下金色的发辫。“是的是的,你们真是像啊,连我都吓了一跳。”老板也在一旁帮腔。

海德里希感觉出的汗更多了。

“……好吧,我和你去。”就在另两人还陷在回忆中时,海德里希说。他的手在椅子上攥成了一个拳头。“反正,接下来我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本来我是要去中央市的,看来要反方向走了。”他笑笑,那笑容仿佛能把点着昏暗油灯的房顶打开,填上一片蓝天般。

 

他们开门,都悬着一颗忐忑的心。房间的铺设皆是木质的,地板和墙壁上的木条整齐地铺在一起。里面家具不多,青年坐在唯一的小圆桌前,显得孤零零的。

“爱德华,你这次来的真早,对了,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温丽话音未落,爱德华已经丢了魂似的站了起来,穿透了门口的人本身,看向了门的另一边。

“阿尔冯斯……?”

“是,阿尔冯斯·海德里希,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海德里希走上前,伸出友善的手。

爱德华愣了几秒,金色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后才歪着头咧开嘴角笑了。

“初次见面,辛苦你了,”他突然卡住,海德里希从他的眼中读出了问题的所在。

“阿尔冯斯就好,过去朋友们都叫我阿尔。”

“你好,阿尔冯斯。”爱德华还与他对视着,可思绪已经飘向了很远的地方。机械铠从青年的手中滑落,方聚集在其中的温度一下子消散了。

利赛布鲁的夜晚,月明星稀,高高的芭茅随风起伏,如同波浪。阿尔冯斯听见了鸡和狗的叫声,莫名地笑了一下,陷入了久违的好梦。

 

3

 

他在高空中飘浮,背后是无际的苍穹。指尖触到了云朵,云如水一般消失了。

 

阿尔冯斯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十字床投下规整的形状,看得见缓慢飘散的灰尘。转头看见了温丽留在床头柜纸条——早饭在桌子上,爱德很高兴,谢谢你。他起身,吃过简单的早饭便披上外衣来到了外面。

草叶皆是开阔,爱德华在到处跑着逗狗,远远地看就是苍茫间的一个小黑点。

海德里希犹豫他是不是该去打个招呼。他看着那个背影,总感觉爱德华十分寂寞。

“爱德华先生。”他唤了一声,爱德华整个人都僵住了。

“早上好,阿尔冯斯。”转身过来时,已经是灿烂的笑容。

阿尔冯斯正思索着话题,想要不要也从天气开始,这时注意到了爱德华空荡荡的手臂,“啊,您的手……”

“温丽拿去修理了,大概晚上就能好了,之后我要回中央去。”爱德华说。

“您也要去中央市吗?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同行?”

“啊……?”对方明显地失望了一下,“啊……没问题。”

“不,还是算了。难得来到风景这么好的地方,我想多待几天。”阿尔冯斯说。

爱德华诧异地看过来,金色的睫毛像羽毛的小扇子。此时有风吹来,他的额发也跟着飘动。像是被什么迷惑了般,他又说,“不,那我也再停留几天吧,婆婆也会高兴的。”

“是吗?”海德里希笑了,“爱德华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他知道爱德华在看他,便岔开话题问了些别的事——他的工作,他的同事,他的生活。

唯独对弟弟,绝口不提。

 

得知爱德华要多留两天,婆婆表面没说,晚上的饭菜比爱德华刚回来那天还要丰盛许多。对于这个新的“阿尔冯斯”,婆婆只是高兴,把他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饭罢,夜晚的村庄也没什么好玩的,阿尔冯斯是客人,爱德华主动提出到河边去玩。

“这里真是美丽啊,让我想起我的家乡。”他说。

“阿尔冯斯的家乡?”

“也是这样,有开阔的土地,有许多农庄,大家都过着充实的日子。”

“是吗?”爱德华突然停住,望向潋着银色月光的水面。

“阿尔冯斯,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嗯,我当然……”

“不,我是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爱德华向他看来,眼睛的金色在暗中发着逼人的光。

“啊,不愧是钢之炼金术师呢。”海德里希无奈地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您能相信吗?”

 

4

 

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炼金术,是机械技术统治的世界。阿尔冯斯是一名工程师,年轻有为,有一天他坐着自己制作的机器试飞一下,不知道怎么就掉到这里来了。

一开始海德里希整个人都是蒙的,语言也不一样,不过仔细分辨,发现这里的语言和他的世界的另一种语言很像,所以他很快适应了。接着他又发现了这里的机械技术,经过打听,他来到了机械师的山谷,在那里,他遇见了温丽。

“本来我想到中央市去,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要说机械的话,其实我也很在行啊!”海德里希对爱德华微微一笑。“所以,您相信我吗?”

“我相信。”爱德华说。海德里希睁大了眼睛。

“您不怀疑我吗?比如我是别的世界来的间谍之类的……”

“我想相信你,阿尔冯斯。”爱德华说。他看向漫无边际的绿色,在那尽头是天界于与地面交汇的地方。

海德里希不说话了。

“所以你也没有说谎,是吧,阿尔冯斯。”

“是啊……”

有柔和的风吹过,他突然感到了困倦。

 

第三天,阿尔方斯和爱德华一起乘上了前往圣拉特尔的火车。温丽警告了爱德华一堆,又温和地和阿尔冯斯道了别。

他们先是去了爱德华工作的地方,被叫做“大佐”的上司盯了阿尔冯斯半天。

“真是相像啊。”待他们离开,大佐沉思着说了一句。

阿尔冯斯和爱德华的关系不错,爱德华拉着他到处参观。这里是大剧院,这里是总统府,这里是图书馆……爱德华似乎是这里的名人,谁见了阿尔冯斯都要感慨一番。

阿尔冯斯住在爱德华隔壁,虽是隔壁,阿尔冯斯从未见过爱德华的房间。

爱德华每天的日常是工作,阿尔冯斯每天都带着爱德华的证件去图书馆蹭书,不出两个月,阿尔冯斯就彻底适应了这边的技术,可以辅助爱德华了。

爱德华出去做任务,他也跟着,但每次都是爱德华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久而久之,海德里希的体能提升了不少。

虽然很累,阿尔冯斯却感觉这样的生活很爽快,风风火火地连追带打的时候,爱德华总是笑得很开心。

然而时间一久,“弟弟”还是成为了无法回避的一个词语。

海德里希听见爱德华和温丽打电话,说,“温丽,温丽,我还没傻到把他当成阿尔。”他放下话筒时察觉到了阿尔冯斯的存在。

我的弟弟消失了,是我的错。爱德华说。我尝试用我作为代价让他回来,可是失败了。爱德华表情淡淡的。

你一定很爱他。海德里希说。

毕竟是弟弟啊。爱德华说。

杰西卡路过他们二人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们关系真好啊。她说。

爱德华和海德里希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都尴尬得脸微微发红。

其实我根本没帮上爱德华先生什么忙,爱德华先生为什么执着让我留下呢?阿尔冯斯问。

我不想让你(阿尔冯斯)离开啊。爱德华回答。

他(阿尔冯斯)还会回来吗?海德里希问。

我不知道,也许他还活在什么地方,比如去了你的世界。爱德华说。

他会想念你的。海德里希说。

我也一样。

爱德华看着海德里希,视线的距离一点一点缩短。当海德里希嗅到爱德华身上总是微凉的气息时,爱德华停下了。他一甩头发,似要急着离开。海德里希抓住了他的手,可是很容易被挣脱开了。

 

5

 

有一天,爱德华的父亲出现了。父子俩关系不好,爱德华并没有因为他跑到别的世界又回来而原谅他。霍因海姆没能和儿子说上话,向海德里希投以求助的目光。

海德里希低低地吐了口气,在阳台一直趴到月亮升得老高。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去敲了敲爱德华的房门。

没人应答。

“爱德华先生?”他喊,略略有些焦急。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人啊!他狠狠地砸了下门板,低头时发现门居然是没锁的。

不知道是被什么驱使了,阿尔冯斯按下了门把。

房间没什么特殊的,除了里面是两张单人床。

“我似乎,没允许你进来。”身后有人说。

“爱德华先生……”

“请您先出去。”

“爱德华先生!”

他们怒目相对,金色里映着蓝,蓝色里倒着金。

“我知道您爱您的弟弟!但是!”没给他解释完的时间,一声巨响划破了天际。爱德华的眼睛倏然睁大,他狂奔的窗前,看着巨型的飞船划空而来。他二话不说顺着窗户跳了出去,完美落地。

“快从房子里出来!”爱德华喊了一句就跑开了。阿尔冯斯扒着窗户,看着飞奔的爱德华,两方面的道德谴责几乎要把他撕碎。

到底该……

阿尔冯斯锤了一拳窗台,快步跑到了楼下,向着爱德华离开的方向追去。没几秒,飞船乱砸下来的炮弹就摧毁了两边的建筑。

这下,海德里希是真真正正地觉得心痛了。

“等等我,爱德华先生——!”

 

“你一直就知道吧?!”爱德华喊。

“所以我是来告诉你的啊!”海德里希喊。

“你为什么不早说!”爱德华接着喊。

“我不能当叛徒啊!”海德里希喊。

“那你怎么又准备说了?!”爱德华喊得更大声了。

“我喜欢你啊,爱德华先生!”海德里希喊得比他的声音还大。

爱德华突然不跑了,满脸通红。

“你是……真的?”

没刹住闸跑过头了的海德里希通红着脸,喘着气说,“当然了,一开始我是看你很像我认识的人,他很早以前就在空难里死了。但是后来……爱德华先生,看后面!”

爱德华一个飞扑把阿尔冯斯护在了身下。挨过这一轮攻击,他翻身仰望着巨大的机器,“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东西吧,阿尔冯斯?”

“知道,不过你能对付那个女人吗?”

“你以为我是谁?”

 

在大佐的控制下,机械部队被止住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飞船和连接两个世界的洞口。阿尔冯斯负责带路,拿出了不知从哪里来的飞行器,驾着爱德华飞上了高空。爱德华跳上飞船,与中之人打斗的过程中飞船坠落。

阿尔冯斯看到急忙赶来。烟雾散去后,满身黑泥的女人用枪指着阿尔冯斯,爱德华则被无视了。

“你这个……叛徒!”愤怒的女人扣动了扳机,爱德华及时炼成了墙壁阻止了她。尚没反应过来的海德里希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地上。最终,她被吞噬了,莫名其妙的灾难告一段落。

 

“爱德华先生。”收拾残局时,阿尔冯斯对爱德华说,“那架飞行器还能用,现在的话,您还可以用它去我的世界,您的弟弟可能就在那里……”

爱德华立在原地,久久地看着那架小火箭。

“你就是坐着它,来当探子的吗?”

“很抱歉,爱德华先生。”

“你见到过我的弟弟吗?”

“不,我是说真的,我并不能认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你说得对。”爱德华苦笑,垂下了头。大佐在着手封闭通道,一切准备就绪。“你不回去吗?”

“我不想。我在那个世界已经快要死了,所以索性赌赌看。这架飞行器,是我在那边一生的心血。没想到,穿过来时,病竟然好了。也许是这边的世界没有这种病吧。”海德里希苦笑。“但是,如果您要回去,我也可以为您驾驶。”

“不必了……就让它停下吧。”

爱德华说这句话时,好似从风中听到了一首悠扬的歌,他黯然地笑了。

 

6

 

海德里希消失了。不是物理上的消失,是留下一封信之后乘着车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到处看看。爱德华把信压在枕头底下,特别没精神地侧着躺了上去。

那以后的一段时日,爱德华经常感觉时间难熬。

“你是想阿尔冯斯了吗?”某家庭主妇关切地问候。

是啊,他想阿尔冯斯了。他居然想念阿尔冯斯了。

过了一年海德里希回来了,爱德华听到隔壁的响动,瞬间跑出去看,见到海德里希那双眼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原谅他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怪过。

 

“哥哥。”爱德华听到有人叫他,他一骨碌起来,发现阿尔正坐在另一张单人床上,月光将窗上的支架投影在他脸上,爱德华看不清他的表情。

“哥哥,您很幸福呢。”阿尔说。

“阿尔!”他伸出手去,却还是没敢触碰到弟弟长长的头发和红色的披风。

“哥哥,好过分啊。明明我一直在想你。”

“我也很想念你啊,阿尔!你到哪里去了?!”爱德华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很诧异。

“哥哥明明已经喜欢上别的人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是的!你如果能回来,我们才是最幸福的!”

“我回不去了,可哥哥也没来找我啊。”

“我……”

“我知道哥哥爱我,可哥哥更在意我们是兄弟!”

“阿尔!”

“所以……哥哥你也会忘记我吧,就像……就像我已经不记得您了一样。”阿尔琥珀色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爱德华踉跄着走过去,双手抱向弟弟瘦弱的肩膀,然而在触及的瞬间,他便开始融化。

“再见了,哥哥……不,永别了……”

“不要!阿尔!”爱德华的内心翻涌了起来,好似积压了两年的悲痛都被打开了,再也关不住地被泵了出来。

他眼看着阿尔就要消失,这时他哭出了声音,之后,醒了。

夜莺在啾啾地歌唱,月光依旧如洗。好冷的光啊。

有人在敲门。

“爱德华先生?您……在吗?”

爱德华快速抹掉了眼角的水珠,豁地打开了门,阿尔冯斯被门猛地带起的风惊讶到了。

“爱德华先生?我刚才听见您在喊……”

一个深深的拥抱锁住了他。

“阿尔冯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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