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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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鸣佐粉也不要点关注了。
近期无固定坑,火影退坑中。
洁癖勿关注。
排列组合使我快乐。
AB/BA是相同的两个人,默认接受互攻。

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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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寒冷荒芜之地成为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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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这首曲子么?」
「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眼泪会流下来。」

【D/神→三】白

#一个神→三,短,甚至意识流

#为什么我非要在困成这个样子的时候码字啊

#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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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画。

他是黑白的画。

因为神永已经想不起来他的颜色。

神永只记得名为三好的他站在书墙旁,似乎刚刚从梯子上爬下来,正一边嫌弃地拍打着封面上的灰,一边审视身上有没有被擦上什么脏东西。

神永闭上眼睛,让光线和色彩一同载入——阳光是属于秋季的金色,从旁边的网格窗里斜照进来,书架是属于廉价刷木漆的红色,现在只剩下他本人了。

神永颦起眉头,在他脑内那个被定格的画面中,三好的脸是曝光的白色。他只记得三好是个挺好看的人来着,现在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他的五官。

啊,为什么呢?神永摇头,像是要把那些记忆摇出来。

颜色没摇出来,倒是让他又想起了一些事。

三好看向他,对,三好看向了他这一边,神永能想起他的五官了,那是一双挑着眉的猫眼,带着秒天秒地的傲慢。神永已经习惯他这个表情了,一如其他人也习惯了他的玩世不恭。

都是掩饰。

于是他也回以不屑,眉毛比三好挑得更高,一副“我从这里见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表情。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三好稍矮他一些,为了避免让自己处于明显的劣势,三好先行停下了并用眼神阻止神永前进。

神永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三好。

他从来都认为……谨慎点的话还是用“大部分时间”这个词吧,自己是最无法无天的那个。成日飙车闯祸,欠下情债无数,一沓钞票是他擦去罪恶结果的草纸,只要稍用诡计所有人都会围着他团团转。他们当他是无意的浪荡子,他当他们是没脑子的白痴。

直到他遇到了三好。

神永看到结城名单上有人和他分数并列第一的时候就主动提出要加试。结城沉默,少顷叫来了三好,他们对视的第一眼就都感受到了比同类更强的共鸣、比死敌更犀利的憎恶。

他们的加试内容是什么,神永不记得了,甚至连结果都不记得了。是输是赢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眼,宛若刺穿灵魂的一眼。

回想起来,他和三好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吵架,你说东我就非要说西,而且还要西得有理有据。神永从来不想承认但他知道,本质上他和三好的见解其实是相同的,他们想争的不过是证明自己更优秀一些罢了。

有的时候他们可以不那么剑拔弩张,谈谈书,谈谈艺术,谈谈哲学。神永想起了另一个无声的画面,在旧鸽舍的破屋子里,阳光暴露出大片的灰尘,三好和他说着话,难得地露出笑容。

神永看三好单手托着腮,向他这边歪了下头,眼睛闭上又睁开,睫毛在瓷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三好不是女人。

他的思绪回到最初的画面上,他们如同两个纤细的相扑手,慢慢逼近,互相打量,之后毫无预兆地,他们同时向前,咬住了彼此的下唇。涌入口腔的是烟草的气味,残留齿间的是果冻的触感。脆弱如蛛丝的线连在中间,三好狡猾的舌将它挑断,舔唇的同时向他挤眼,神永这次是由衷地赞美他了。

他能感受到面对面上升的温度,那是无心的情欲,神永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比试过的太多,游到沙滩所用的时间,学习新语言的速度,甚至是结识艺伎的名字目录长度。这项技术的比试他早就想进行了,他曾在夜不能眠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可真到试图实行的时候却反倒犹豫了。

神永感到三好在入侵他的口腔,同时压了过来,他不想输在气势上,于是挺起胸膛顶了回去。他们的眼睛都是睁着的,清醒得一如大脑。书被扔到地上,三好改变了策略,扭动身体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脱。他扯领带,解扣子,露出锁骨和胸膛,另一手又抓上神永要害,几个反复就让它跃跃欲试。

神永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发挥了身高的优势,连连把三好压到书架上。三好还是目色平静,欲火点在他眼睛里,却烧不到头顶。神永眉开眼笑,转换了策略,头埋在三好胸前,一路逗弄。三好咬牙,呼吸重了又轻,头灵活一动就舔上了神永的喉结。你来我往的漫长斗争打了不知多久,接连下去的肉搏也是上上下下。

他们就做过这一次,使出浑身解数,战得昏天黑地。结束的时候三好撤得很干净,满是兴致阑珊的意味,反倒神永多了点流连。

神永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输了。输在被无情挑动,输在注入了真情。尽管只是极其微弱缥缈的存在,可就是这毫厘让他败得心服口服,只怕是换个情况命都要赔进去。

他开始注意三好周围的人。三好惯是谁都要挑衅的,小田切回以冷眼,福本回以沉默,波多野讽刺回去用词却比不上他难听,实井说话圆滑其实早就服了三好;田崎始终微笑,甘利动手动脚,还有一个佐久间,只要不涉及信仰问题已经不想和他们吵。

神永想起那时候三好和甘利关系最好。他毫不怀疑三好已经把所有人睡了个遍,甘利不愧是经验丰富,三好都得和他学习学习。神永会揣度自己到底是哪点没比上甘利,答案又好似已经知晓。

他说“我和三好观点一致”,话里已经变了调。

三好看向他,刺穿的感觉一成不变,可终究还是感觉到了冷,因为寡淡的温柔撞了冰。神永想,他该忘了,如此下去,他已不配是三好的对手。

然而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三好身边的人变了,他一直不懈的军人突然变成了新宠,三好拿了根逗猫棒,他往哪边摇佐久间就往哪边扑,不亦乐乎。

神永有点妒忌,嫉妒军人可以拥有爱憎。随即他又平静下来,因为他当然看得出,那双眼里多的是游戏,多的是同情,少的那些依赖与执念被神永统统忽略,权当近似于无。

同是淡得几乎透明的情感,却同是一根刺,长在花茎上,谁握谁扎破手。神永冷眼看着他,霎那之间好似想通。

时隔多年神永又想起三好,三好变作了一幅画,一幅没有颜色的画。他抱着一束玫瑰花,掩住了敞开的领口。他轻嗅着花朵,听他过来时看过一眼。

神永清醒了几分,因那双寞落的眼。

三好淡淡地笑,神永眨眨眼睛,画面徒剩一片白。



———END———





重看河叶さん的文想着白玫瑰的歌词有感而发,原本计划为了“何不攻心计”写段神三佐,然而实在困得不行了OTZ

红白玫瑰的原著其实没看完(),因为感觉男主好渣还可有理,没看下去……

总结:三好其实不爱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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